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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。”宋温陶平静地理了理衣襟,“跟我去追捕凶犯。”
宋温陶掀帘跳下马车。
“你如何得知凶犯的踪迹?”傅迟晏紧随而下,看着她的背影问。
“傅大人信我一次。”宋温陶转身回眸,抬眼看他。
傅迟晏喉头滚动一下,轻轻应声,“好。”
官差牵来两匹马,傅迟晏瞧一眼为难的宋温陶,收回视线伸出手去,“上来。”
宋温陶被他拉上马,在岔路口抬头看前路,向西和向北的两条官道空旷笔直,行人二三,并无什么不同。
“向北。”宋温陶抬手指路,傅迟晏毫不犹豫地甩鞭,马匹载着二人向北而去,惊起一路鸟雀。
“往东。”两人纵马过了东门桥,立在北流的清溪上,宋温陶朝南北两方望,还未张口,傅迟晏已经催马往南。
宋温陶忍不住侧首看他。
“榛子壳。”傅迟晏示意河中晃晃悠悠飘过来的半粒榛子壳。
两人一路北行,停在东郊一处旧宅前。
“这里是……”送问他抬头看牌匾。
“裴老将军的故居。”傅迟晏道。
裴老将军是梁朝赫赫有名的定北将军,他随先帝南征北战,推翻旧王朝,而后一直镇守边境。
自他三年前身死小梁山后,北部边境动荡不安。
三年无人洒扫,旧日的将军府前已有落灰,如今,那尘土上有几枚清晰的脚印。
“围起来。”傅迟晏扬手下令,而后翻身下马。宋温陶紧随其后翻身下来,身形不稳,被他抬手扶了一下。
官差将将军府团团围住,傅迟晏上前,推开将军府尘封的大门。
满庭荒草丛生,正房的门大开着。
宋温陶瞧见房中摆着一张供桌,桌上摆着几个漆黑的牌位,最前面的那一个,上书几个大字:定远将军,裴世清。
一个一身匪气的汉子跪在那里,手握三柱香,低头跪拜。
傅迟晏上前一步,忽然有一个留山羊胡的瘦小男人从檐上跳下来,手拿一枚钢刺,直取他的后心。
“小心。”宋温陶忙出声提醒。
傅迟晏身形一闪,钢刺划破他左臂上的衣衫。傅迟晏抬手,握住山羊胡的手臂,抬手一折,山羊胡钢刺脱手,惨呼出声。
“羊叔,别来无恙。”傅迟晏回头,冷漠地看他。
“孽种,你怎么还没死。”羊叔啐了一口。
“命大。让羊叔失望了。”傅迟晏抬手一甩,废了他一条胳膊,将他扔在地上。
他盯着祠堂中跪拜的那人,一步一步向前走去。
山羊胡捂着胳膊惨叫,忽然,他的眼睛盯住宋温陶。
“去死吧。”他忽然朝宋温陶扑过来。
宋温陶情急之下,在袖中摸到一袋香灰,病急乱投医,她抬手将香灰撒出去,扑了山羊胡满目满脸。
山羊胡被迷了眼睛,又是一阵惨呼。
他像一只又瞎又残的疯狗,怒吼着胡乱扑过来,宋温陶被逼到墙角,眼看就要被他扑撕,却忽然听到利刃入肉的声音。
山羊胡睁大布满香灰的眼睛,低头看了一眼从自己胸前穿出的钢刺,喉中赫赫有声。
“你们……”他那双灰蒙蒙的眼睛掠过宋温陶,又转向傅迟晏,“不得好死。”
山羊胡瘦小的身躯软倒在地。
宋温陶瘫软在墙角,闻到满鼻香灰的味道。
这样不行……
宋温陶攒了攒气力,撑住发软的双膝站起来,却是一阵头晕目眩,神动魄摇。
傅迟晏漠然地看一眼山羊胡的尸体,搓了搓掷出钢刺的手指,甩去血垢。他抬眸深深地看宋温陶一眼,“出去,藏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