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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予烈心头升起淡淡的厌恶,漆黑眼珠缓缓转动,心中一点金芒消散,冷硬似铁。
——水性杨花。
他给傅妙静下了定论。
楼予烈不再去想耗费他许多心神的嫂嫂,转而想起那个胆大包天的刁奴。
眼中寒光一闪,嘴角扯起细微的弧度,他已经想到了刁奴的死法。
刁奴庆山对此一无所知,他正求守门的丫鬟见太太一面。
在侯府即使是守门的小丫鬟,身上的衣服也精致,一袭簇新的嫩黄色缎贡袄,天青色缠枝裙,手上,头上皆配有银饰,瞧着比普通人家的小姐还阔上几分。
小丫鬟皱着眉赶他:“你是瑞草轩的?太太不是说了禁止你们出来吗?谁放你出来的?四爷身上带病,你身上难道就干净吗?”
她嫌恶瞪着庆山,捂着鼻子:“赶紧走,别污了太太的地方。”
“姐姐,我的好姐姐,您发发善心吧,我是真的有事情禀报太太。”庆山弯着腰,笑得谄媚,但一半脸肿胀,牙齿上还挂着血丝,此时咧着嘴笑,倒显得可怖。
小丫鬟不耐烦了,抄起一旁的扫帚打他:“别乱攀关系,谁是你姐姐!”
庆山狼狈地蹿来蹿去,高声道:“我先前见过太太的,太太要我做事,李妈妈也是知道的,姐姐不怕误了太太的事吗?”
小丫鬟听见李妈妈,放下扫帚,将信将疑:“你没诓我?”
“自然不敢,姐姐一问便知。”
小丫鬟前去禀了李妈妈,说是瑞草轩来人。
事关私生子,李妈妈不敢懈怠,亲自出去见庆山,细细盘问。
嘱咐庆山在外面候着,李妈妈抬步进了堂屋,绕过一道屏风,转过一个多宝格,掀起珍珠帘子,才进了卧房。
赵英蔷正歪在贵妃榻上,三个丫鬟围绕,一人揉腿,一人揉肩,一人按头。
“太太。”李妈妈将来龙去脉说了。
赵英蔷眼皮子都没抬:“不见。”
没用的奴才,狗都当不好,竟给主人惹了一身臊。
李妈妈心一凛,知晓太太弃了庆山。
这人多半是废了。
她连话也不想回,自顾自忙去了。
庆山在院外等了许久,蹲在角落里腿脚发麻,尿急也不敢离开,一双眼睛盯着大门生怕错过。
等到天色暗淡也不见李妈妈,庆山终于明白自己等不到了。
他垂头丧气,自己作死把夫人和四爷得罪了个干干净净,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。
瑞草轩在西边,越往西走越发清幽,丫鬟仆妇也不见几个。
树影婆娑,庆山低着头,踩着树影,想以后的出路。
他太过忘我以至于没发现地上的影子多了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