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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再把这桩案子交给他,岂不是又送给他一个壮大势力的机会。
正是因为有这一路的见闻,陆致才会在青州刻意停留,嘱咐姜颂宁对这人保持距离,莫要轻信。
可是政事与人心,本来就不能相提并论。
世上的事本就没有常理可言。哪怕小心翼翼保全自身,有时候也会心甘情愿地迈入陷阱。
薛亭洲没有遮掩,陆致一眼看去,便注意到他唇上的伤口。
这人唇上有伤,但眉眼间不见恼色,大大方方地让人看。
陆致不知自己是否生出了错觉,这人好像还有些得意。但仔细一看,明明和平常一样。
薛亭洲一把年纪,又不是刚学会自个儿吃饭的孩子,这个口子是哪来的,不用多想,一个答案便浮上心头。
陆致揉了下眉骨,扫了他一眼。
薛亭洲落座后,陆续有人凑过来说话,他时不时地答上一两句。
再没眼色的人也能看出来,他今日心情不错。
陆致始终一言不发,薛亭洲朝他看来,温声道:“陆少卿为何沉默不言?若是为了公事,看来有人要倒霉了。”
陆致还没说什么,旁人就屏息凝神地看了过来,唯恐又有大事发生。
陆致蹙眉,自己也说不清为何无法静心。
没有明证,再多的猜想也是白费功夫。
姜颂宁性子软,避免与人冲突,但如果当真退无可退,也不会只是咬伤他这么简单,少说也得再扇一巴掌解解气。
薛亭洲下唇伤口不大,比起蓄意泄愤,更像调情时不慎咬破。
再者,若和她闹得这样不愉快,薛亭洲哪会是这般神色。
陆致这样想过一遭,把姜颂宁摘出去,也就不再想了。
人都有犯蠢的时候,薛亭洲自己咬的,或是和别的莺莺燕燕胡闹,都是有可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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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颂宁浑浑噩噩熬过了余下的两个时辰,坐上回程的马车,卸去伪装,侧躺下来,用团扇盖住脸长吁短叹。
就在她上车前不久,薛亭洲还吩咐景明来提醒她,回去找信得过的大夫针灸,或想点别的办法。
景明过来和她说话,低眉垂目,但神色古怪。
姜颂宁不免就想到那场春梦。
她到底荒唐到何种地步,和他厮混过后,还要在梦境中继续亲下去。
彭依依说她不知男人的好处,如果有一个干净清白又愿意和她踏实过日子的人,她再也过不了那种清汤寡水的日子。
姜颂宁揉着脸叹气,和他亲吻的感觉是不错。
但她也不至于着迷成这样,刚结束还要在梦里来几次。
起初眩晕腿软,是难以抵抗,但后来不舒服,不是完全无法忍受。
至少在她睡着之前是这样的。
回到孟家,天色已暗,姜颂宁听闻孟老夫人还在等她们一道用膳,暂且压下了去问诊的念头,先和范氏一道过去了。
孟老夫人听闻她今日身子不适,还特意多问了几句。
范氏难得看到婆母主动示好,拉着姜颂宁的手拍了拍:“母亲你瞧她瘦得,这些天累坏了。等这几间屋子盖好,可得犒劳犒劳这个大功臣。”
马车上没有镜子,姜颂宁不知脸上是否还有异样,低头喝茶掩饰。
孟老夫人神色缓和些许,点头赞许:“雨晴跟着你,也懂事许多。你这趟提前回来,是辛苦了。”
话罢,便让侍立在旁的嬷嬷去私库里拿些补品首饰给她。
屋中说话的仅有婆媳三人,姜颂宁心里发虚,鲜少搭话,陪坐在旁静静听着。
孟老夫人体谅,让姜颂宁先走了,而后和范氏说道:“以前我对她,是太苛刻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