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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范氏不好接,只能笑笑,“母亲心里惦记着二弟,颂宁也是一样,哪会不明白您的心意呢。往后她会明白的。”
老夫人不会说软话,但她的态度,都体现在那些首饰上了。
姜颂宁一时间很不习惯。
孟安澜的忌日将近,姜颂宁又忙碌起来,但她一点都不嫌累。
操持这场法事,要先跑两次镇国寺,还要采买香烛纸钱,茶果点心,她的时间被这些事占了,便能光明正大地不去见人。
把这要紧事忙得差不多了,姜颂宁找了个日子去找相熟的大夫。
为避人耳目,把大夫请到了茶庄来为她诊治。
“你修身养性惯了,春风十里又如何,还是跟个冰疙瘩似的。你这几天吃得好睡得香,何必再多跑这一趟请我来。”
“若有看中的男人,和人睡一觉不就完了?”
老大夫想不通她为何大费周章,别的法子也没有,悄悄跟她说这药很是常见,让她不用害怕。
为了不白跑一趟,还是给她开了个方子。
姜颂宁以为再不济也是清热败火的药方,拿起来越看越不对劲,问大夫开的什么。
“还能是什么。避子汤。”老大夫捋了捋胡须。
姜颂宁笑不出来,让齐钟把人送回药房。
想了想,把这药方撕成条,在灯烛上烧了。
走出房间,意外地遇上薛亭洲。
“这里清净人少,是说话的好地方。”
薛亭洲这样说,姜颂宁无言以对,她这家茶庄的生意一直不好,在他这还成了优点。
姜颂宁没有作声,朝他点了下头,先行下楼离去。
见人走了,景溪低声回禀:“除了那位大夫,没见过别人。”停顿两息,续道,“后日便是孟安澜的忌日,镇国寺那边说,明晚夫人便会过去。主子您当真要……”
“我去给孟安澜上香,有何不可?”薛亭洲收回视线,道,“周春朴去得,我也去得。”
姜颂宁很少有操持家事的机会,但凡有任务交到手里,她习惯提前做好准备,让手下得力的人盯着流程,最好是离了她也不会出错。
以前孟老夫人不愿见她,族人非议,她便养成了这种习惯。
此次也不例外。
傍晚抵达镇国寺,先去拜访住持,添了笔香火钱,再去找理事的嬷嬷说话。
从嬷嬷手里接过单子,一项一项确认完毕,便让人散了。
镇国寺殿宇壮阔,往来香客非富即贵,素斋也比别的庙宇做得好,精致可口。
姜颂宁还是没胃口,略用了些汤饭,便出来散步消食。
山间风景秀丽,镇国寺西边有数个院落,是富贵人家礼佛念经时的居处。
老夫人在这边收拾了一间屋子给她,没让她去住寺里的寮房。
姜颂宁漫无目的地走着,忽而听到一阵低语,以为是诵经声,停步细听,却听到了绝不该在庙中听到的动静。
“亭洲。”女子细细轻喘,声音软腻,“你抱抱我。”
姜颂宁不欲听人墙角,但听到这个名字,情不自禁地走过去,绕过那棵榕树侧耳细听。
“多日不见。卿卿可是想我了?”而后便是脱衣的窸窣声响。
男子的声音,确是像他。
姜颂宁呼吸一滞,正欲再确认一番,身后伸来一只手将她从窗下拉走。
天色昏暗,姜颂宁抬眸看到眼前的那张脸,脑子没反应过来,他穿衣服这样快吗。
“你不是在里面?”
薛亭洲眸如墨玉,看着她惊讶的神色,他勾了下唇角,垂首在她耳畔说道:“认不清我的脸,还是听不出我的声音。每回见了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