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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看不到薛亭洲背影了,林随吐出一口浊气,困意全无,看姜颂宁脚下未动,也在等那尊大佛走远,笑得很是无奈。
“今夜多有得罪。在下亦是听命行事,望夫人见谅。”
林随忽然客气起来,姜颂宁瞧他似是有话要说,按住挽香的手,停步道:“林大人也是为了护一方安宁。”
林随笑意更深,上前半步,拱手道:“正是。鄙人见薛大人面有不悦,但也不知是何处得罪于他。夫人若知晓内情,还望告知一声。”
姜颂宁眼皮一跳,摇头:“这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林随没有失望:“事态紧急,因而不太周到。既然夫人也这般说,看来我未有什么过分的举动。如此也就安心了。”随后道了声告辞。
挽香脸上一白,小声道:“这位林大人,一副怕被人记恨上的模样。姑娘,咱们还是避着些吧。”
“他若要找什么人,躲藏在何处都没用。”
林随刚开始问话,薛亭洲还能稳坐静候。大概是她说到曾在青州小住,也来过庆安,他才认出了她,回忆起过往种种,无法忍受和她这个背信弃义之人同处一室。
他刻意等她,只是让她守口如瓶而已。
这没有很难。她能做到的。
倘使存了报复戏弄之心,薛亭洲有许多种手段来惩治她,没必要再警告那一句。
想通这个关节,姜颂宁不安稍歇,重归平静。
姜颂宁侧身扶正挽香手中的伞,“走吧。雨不会停的。”
策马前去庆安送药的侍卫已经回来了,等在姜颂宁门外准备回话,但范雨晴抢先一步挤到姜颂宁身边去,随手带上门扉。
姜颂宁拿了巾帕擦拭,“齐钟已经把药送到宋家了。我有话问他。你要的香,已经着人送去了,没拿到?”
范雨晴先会儿见她二话不说就跟人走,尽管变着法子安慰自己,还是有些紧张的。
在家中她是掌上明珠,叛军四处作乱时也从没缺了什么,在范家锦衣玉食地长大。
这是她及笄后第一次出远门,这两天的事都是她没遇见过的,饶是知道不会太危险,仍是缺了些稳重。
范雨晴瞧她像没事人似的,比自己沉稳许多,心里的别扭劲又上来了,“我就不该来看你!”
范雨晴瞪了姜颂宁一眼,想到她毕竟吃了苦头,自己还有事要求她,声音软了些,“我们哪一日才能到庆安?宋老夫人寿辰没剩几日,家里让我带的玉器到现在还没修好。”
白日和旁的夫人小姐聊过后,范雨晴听到些如雷贯耳的名字。这场寿宴,当真是宾朋满座,贵客如云。
那件玉雕就这样破破烂烂地交上去,可是要狠狠丢一次脸了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范家落魄了。
往后在京城怎么做人?
刚到驿站那日,姜颂宁让人先去喂马,做些补给就打算上路,趁雨势不大,迅速赶去庆安。
范雨晴舟车劳顿,困乏得紧,醒来时姜颂宁不在眼前,就这个空当,她就和人起了冲突,不慎摔了一跤。
娇生惯养如范雨晴,当时都没顾得上看自己伤没伤到,而是先开了锦盒,等看清玉雕缺的那一角,气得七窍生烟,当场就要人把那厮扣住。
但那人也有些来头,衣着不凡。
他瞟了范雨晴一眼,然后趾高气扬地上了马,“想找我的麻烦?告诉你。爷最不怕的,就是麻烦。”
“就没人教教你,要分清先来后到么?”锦衣公子遥遥看到姜颂宁的身影,用马鞭一指,“你嫂子是她?那就难怪了。”
范雨晴委屈得眼睛都红了,没遇见过这般蛮横无理的人,抱着损毁的玉雕头脑发懵。
听那少年的话音,范雨晴觉得多半都是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