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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胆,但你胆子实在太大,等其他练好了再练胆,不如试试琴,琴医心,字也可以。”张远清摸一摸自己的胡子。
“……好吧,我听大夫的。”
“嗯,下个月我再来,练与不练,全在你脉象里,别想骗我。照着这方子抓药,一天两次,吃半月即可,这方子是配着你补气开的。记得,鸡一叫,就得起。”张远清嘱咐她。
陆笙点点头。
张远清离开时她拿过药方,不知是否是错觉,满身药味的张远清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檀香味道,味道极淡。
“还是这房间里的?”陆笙一说愈发不自信了,她也不懂香道,万一烧檀香的都这个呢?
张远清骑驴来,骑驴去,细雨里戴上斗笠披上蓑衣,路过石缝里生长的野草,转进安静地巷,他缩在袖子里的手终于伸出来,借着雨水搓去指尖已经干涸的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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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几日,崔息“终于”回来,陆笙记得他去时荠菜正鲜嫩可口,来时荠菜都开了白色的花,在细长的草茎上开放。
崔息带回来了一株樱桃树,他拿着一个大陶盆,怀抱着树来到退休居。
陆笙正在屋里写字,最近她除了履行张大夫给自己制定的目标以外,也给自己搞了一套现代锻炼法子,顺便加上高蛋白低脂的饮食。
几天下来,从偶尔失眠的状态变成了倒头就睡的状态,就是这开头搞得肌肉实在酸疼,写字时静默体会的瞬间里她都觉得那些肌肉细胞在不断地撕裂生长,拿着笔颤颤巍巍。
“阿乐。”崔息声音轻轻的。
陆笙闻声毛笔掉落,刚刚在砚台上舔好的笔尖歪倒,纸上洒开一片墨点。
陆笙奇怪,明明刚才听到了木珠帘响着,甚至它们现在还没停止晃动,为什么连笔都脱了手,她知道有人来的。
陆笙捡起笔循声望过去,崔息居然没有瘦削到她想象的某种状态,面色也没有那么苍白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崔息等待了片刻,陆笙却没有说一句。
陆笙搓搓自己的衣袖,坦白:“不知从何说起。”
“那就不说,我给你带了樱桃树。”
崔息走上来,想把盆放在桌上。
陆笙赶紧制止他:“有泥呢!”说完把自己的练字纸压在桌上。
放樱桃树的时候陆笙注意到他左臂的不自然。
“哪里来的樱桃树?”
“去溪口村挖的,那里有很多樱桃树,风光也很好,云山雾罩,鸟鸣莺啼。”崔息抚摸一下樱桃树上刚长出的新叶,语气有些感慨。
“樱桃价贵,居然没见溪口村的村民出来售卖。”
“我与他们说过,他们说樱桃本身价格就不低,运过去价就更高,价高了便没人买,那些乡绅们家里就有樱桃树,需求不大。”崔息耐心解释。
解释完,他将左手背过去,身体微微前倾。
“其实,这次是因为处理了几个劫道的匪徒又查访了些民情才回得如此晚,以至于过了雨水。”
虽然陆笙不说,但崔息觉得自己应当解释。
“那三花呢?”陆笙不问他,反倒问起那只猫。
“当时寄养在汤伯那,秦厌已经带回来,你若想它,我喊他给你送回来。”
陆笙笑说:“不必了,秦厌更记挂它些。”
“那你呢,你记挂么?”崔息没能守住自己不能脱口而出的话,他懊悔,怎会如此唐突,只愿她没听出来。
“嗯,记挂的。”陆笙看着他的眼睛说,心想好歹也是她救回来的。
崔息知道她是在说三花,可抿不下笑。
只是陆笙忽然走过来,抓住他的衣袖往上一剥,崔息的手臂没有半点伤痕,线条明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