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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主生死,判吉凶,甚至也能送子的好神仙,怎的也能做出抢人妻为第三夫人之事?——这恐怕是有心之人的污蔑。”
媛媛捧着话本道:“庙宇道观之内所塑神佛,皆是世人心中所想,又由人力所为,难免代入个人之好。那么,执笔编写话本之人,便也少不得拥有世俗之心。又或许,是写这故事的人见过某些真事,稍加改变,编成了这样一个故事,实则存了指桑骂槐之意。”
听到这里,太皇太后不由点头道:“此言有理。世间亦有为官不正,仗势欺人,横行乡里的不法之举。”
媛媛还要再说,这时珠帘后却传来一句:“杜撰之言也敢拿到宫里胡传!”
宫人撩开帘子,傅祯就走了进去。
媛媛要起身行礼,他已从她手上捞过那个话本,随意翻看了一下,见其中还有唐皇欲求长生之事,更有叶能净用术引诱宫人之事,便觉这话本实在可恶。
那本才刚被媛媛捧在手上的话本就被他随手抛在了一旁。
傅祯冲太皇太后说:“阿婆要解闷,有的是歌舞可看,或者让小六和咸宜过来陪着阿婆说话也行。”
太皇太后看他这架势又是冲着媛媛来的,眼角的笑意就褪了下去。
因着把徐莹调来弘德殿,过了这么久,他这一口气依旧没顺过来。
真当她老人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,他不敢冲阿婆置气,却知道阿婆喜欢媛媛,每每遇见就要说上几句连贬带损的话。
这已经是傅楚楚在他跟前说了媛媛好话,更有王顺忍痛多谢皇后大恩,况且媛媛的确为了缓和这件事出了力,若非如此,指不定让他误会到何种地步。
他的确是在使性子,却也难免对媛媛的提议感到不喜,她既然能求情,为何不坚持让徐莹留在紫宸殿?摆明了就是不察圣意!存了私心!不够大度!
好歹他还能做面子工程,没有明言。
然而,他总是挑理,这期间说她衣裳颜色搭得不好,满头珠翠晃眼,做的巨胜奴油多透花糍齁嗓子,击鞠时又说她绵软无力像刚煮出来的汤饼……
总之,她做什么,指定得到他的或多或少的否定。
时间一长,他就认为她什么都不好了。
媛媛起初还能解释,次数多了,她便又把早年在师父那练成的厚颜拿出来挡灾,不去多想,放宽心思,也就平安无事。她早知道他小气,与之争辩纯粹白费口舌,便就省了这份力气。
有时太皇太后听不下去,帮着媛媛解围,傅祯便针锋相对,并不肯退步,太皇太后竟也没与他多说什么,因她生怕他耿耿于怀之际会当着媛媛的面说了实情,再让他重提那句在气头上的话,“顾家娘子,于我而言,与一敝履无异”,真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她老人家一准能被气死。
太皇太后本以为大婚之后这小两口能越来越好,谁成想尚不足一年,傅祯故意冷落媛媛,这就越发让她心疼媛媛,平日里待她就越发好。
这会她抬手一指那话本,正经道:“宫里的趣事是多,可宫外的趣事也不少,我倒是听着这本《叶净能话》挺好。民间有此故事,引人入胜,又能发人深思,值得一读。皇帝教化臣民,读圣贤之书自是应该,可杂文野记或也有一用。”
傅祯却说:“阿婆说得不错,可东西二市之中有坟典肆,那里头的书才值得读,这些就算了罢。”
太皇太后却忽然问:“皇帝常日里在宫中忙碌,居然知道外头的坟典肆?”
傅祯不禁慌乱了一下,搪塞了一句:“听柬之说的。”便就主动揭过这茬,冲媛媛道:“朕和阿婆要说政事。”
这意思就是在赶人。
媛媛意会,立刻站起身来,说:“正好妾要去看看淑妃,先告退了。”
这里只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