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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声李督公。
而至于她这么个有点仇怨的旧主么,恐怕早已不被放在眼里了吧。
想到此处,萧颦不由得自嘲一笑,阖了那手中请柬晃晃悠悠地走去了门边。
潮湿的雨气浸润了檀木门扉,她轻轻将其推开又缓缓踏了出去,停在屋檐之下嗅着那空气中泛起的一抹清香。
忽而,一抹身影匆匆而来,手中捧着一壶热茶停在了萧颦身旁。
“殿下,外面有雨,您这身子将好没多久,莫要再染了寒气。”
她颔首于萧颦身边提醒道。
萧颦转了转眸子,目光略过她发间的一支梨花浅浅地笑出了声:
“无碍,我心中有数。”
她语气轻轻,望着那婢子的眸光流转,胜似春时微雨初临,温婉而柔和。
“殿下莫要任性,春寒仍未去,您还是回去待着好些。”
她不由分说地拒绝道,立在萧颦身前生生将那雨景遮了大半。
萧颦无法,只是无奈地笑着,而后便乖乖转过身去再不见那微雨潇潇。
“彩衣。”
萧颦忽而又唤道,好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地回头瞧她。
而被称作彩衣的婢子则赶忙回头看去,却见她笑意浅浅,立在门扉之内向她回眸说:
“我听说,你在回来之前被皇后殿下调去了御前?”
“是。”
彩衣颔首应是,可转而却又疑惑地歪了歪头道:
“殿下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不做什么。”
萧颦浅笑道,瞧着那冷清的宫室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说:
“就是想问,既都去了御前又干嘛回我这破地方?吃不饱穿不暖得,活得不憋屈吗?”
她倏而神伤,指尖轻触那雕花门扉形容惆怅。
“怎会啊殿下。”
彩衣急忙道,快步上前,一把便握住了她的手说:
“殿下,奴婢从小跟您一起长大,就连这条命也您给的,无论如何,奴婢都要跟您在一处,奴婢不觉得苦。”
她说得情真,萧颦听得亦是在眼眶中氲出了一捧热泪,抬手轻抚她毛茸茸的发顶,她浅笑着抿了抿唇说:
“好姑娘,多谢你了。”
“殿下哪里话,快回去歇着吧。”
彩衣拉过了萧颦的宽袖安慰道,又推着她一步步走去了内殿,将那满院微雨彻底隔绝在外。
萧颦有些无奈地坐回窗边,捧起一盏热茶,静听那窗外雨声淅淅。
“对了,彩衣你一会儿记得去库房里寻上一寻,瞧瞧还有些拿得出手的物件否,明日四姐姐设宴,我需去上一趟。”
她倏而吩咐道,放了茶盏抬眸去寻彩衣的身影。
“是。”
不远处的彩衣应声道,款步走来她身边先是放下手中将将换好的一壶姜茶既而又了身去,向那门外缓缓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