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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这才小跑着原路返回。
上回她用这药时正巧被梨青撞见,梨青在沈府多年,见识颇深,一闻这药膏味道就忙凑了过来,用手沾着一点膏体啧啧称叹道:“这是二爷赏你的吗?这可是万金难求的好东西,原紧供着宫里的贵人使,还是几年前二爷陪着太子外出狩猎时被误伤了脸,这才被赐了那么一小瓶。”
燕洄多亏了这瓶药,身上伤疤已浅淡到几乎难以肉眼分辨,乍一听闻梨青所言,抓着药瓶的手抖了三抖,恨不得立即将其归还给释心师傅。
燕洄走到二道门外,看到几名家丁无所事事地靠着墙,而释心却不知所踪,忙问了几句才知是释心拒绝了他们相送,独自回华潭寺去了。
而府上的丫鬟若非必要是不准随意出入大门的,燕洄犹豫了一会儿,趁着门房不备,躲在个小厮背后冲出了大门。
燕洄沿着回华潭寺的路仔细寻找那道庄严素淡的身影。
幸好,释心生得俊阔高伟,在人群中也颇为醒目,燕洄没费什么气力就远远地看到了他,跟着释心的脚步追赶着。
燕洄抱着怀中的药瓶,紧赶了几步路,还未走到小巷中,忽然听到里面传出的几声威吓:“释心是吗?老实站定了!”
燕洄贴着墙壁,向内探头望去,只见狭小的过道中站着许多穷凶极恶的壮汉,手里提刀带棒的跟土匪也没两样。
释心被他们层层围住,面上依旧肃穆疏离,仿佛自上而下睥睨着蝼蚁一般,平淡道:“各位施主何事?”
其余人手痒难耐地搓着刀把,嬉笑道:“没什么事,就是小师傅做了不该做的事,说了不该说的话,有人派我们来给你立立规矩。”
刀背锃亮,棍棒上还挟着尖刺,若这些招呼到人身上岂还有命活?
可是释心师傅清静无为,从不与人起争执,为何被人寻仇。
燕洄几乎立即想起方才张总管离去时狰狞的眉目,说来竟还是她牵连了释心。
燕洄苦于身边没人,只好转身去找四处巡逻的衙役来帮忙,只是她刚离开了几步,便听到兵器相接的沉闷之声。
那群人竟直接动了手!
释心师傅修佛道,人也清净无为,双拳难敌四手,岂是他们的对手?这一遭怕是危在旦夕。
不过几瞬,声响忽然停了。
燕洄胆战心惊地折回去,祈祷释心师傅还留有一线生机,自己耗费了全部身家也要将他救回来。
小巷中静悄悄的,方才嚣张跋扈的匪徒竟七倒八歪地瘫倒一地,释心师傅鹤立鸡群,身上不沾一丝尘埃,从袖中掏出了完整无暇的佛珠放在指间捻动。
燕洄紧扣着墙壁的手一颤,释心闪电般回过了头,眼神雪亮锋锐。
燕洄呆呆站在原地,释心迈过脚底的那群人,走到她面前,低声道:
“有事?”
地上躺着的那群人只哼哼着,软脚虾似的爬不起来,脸上红的紫的跟开染坊似的,燕洄瞅着暗暗心惊,被释心一问唤回了神思,忙收回了视线,将怀里的药瓶掏了出来,“前些日子听人说这药金贵无比,我不敢私留,特来还给释心师傅。”
释心沉默着将手往前一伸,燕洄了然,松了手,药瓶直坠入底下那只宽大的手心中。
释心向她颔首,转身直接离去。
赶在傍晚前,释心到了华潭寺,先回了自己居住的单寮,将怀中的药瓶掏出来,握在手心中无声地看了看。
“才从沈府回来,事情可都解决了?”
门口处传来一道嗓音,明显上了些年纪,听来有被岁月打磨过的沉稳与悠然。
释心先将药瓶搁到了抽屉中,回过来躬身谦顺道:“合契已交给李氏,这件事已了,想必张总管经由此事彻底失去了李氏的信任,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