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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来了?”

燕洄冷不丁被一个人声吓得一颤,怀里的一只药瓶掉在地上,咕噜噜滚到那人膝下,被他弯腰拾起。

沈星溯跪在一根柱子旁,因方才燕洄停步不前,只顾着打量周遭环境,一时没发现他。

沈星溯身旁的柱子漆面还存着痕迹,应是一直依靠在上面,许是见到燕洄进门,沈星溯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,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。

烛光不甚明亮,燕洄却还是一眼看出沈星溯面容苍白,双唇也干涩起皮,眼中满是漆暗浓重的疲倦。

燕洄走近,沈星溯凝视着她,直到她规矩地福了福身,说道:“太太担心二爷,特意让奴婢将饭食送来。”

沈星溯立即将头撇开,冷哼道:“原来是听人差遣才来,你将东西拿回去,我还没落魄到要人施舍。”

燕洄听出沈星溯仍对自己带着气恼,且祠堂阴冷,说话时不住地呵出白气,燕洄不想干耗气力,将手搓暖了,从瓶子里倒出药丸,捧在手心里献到沈星溯面前,“既然二爷不饿,那就先将药吃下吧。”

沈星溯矢口否认:“我没病没灾,用什么药?”

燕洄瞥过沈星溯后背衣裳已干涸的淡淡血渍,暗叹了口气将药收回,从旁边抽来一个蒲团,跪坐在沈星溯身边,低声下气地问道:“二爷可还是在气恼着奴婢?身体重要,二爷总也要顾念着自己。”

沈星溯阴阳怪气道:“一个小丫鬟,也配得上让我记仇?”

地面的凉气虽隔着蒲团,还是隐隐地传上来。

沈星溯背对着她,墨发由青玉冠束起,露出修长脖颈,双肩宽阔却不复往日轻松平直,而是微微内扣好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。

沈星溯虽乔装出悠然自在的样子,可下意识的身体反应还是将他出卖了。

燕洄转身将食匣打开,取出一碗温热的肉羹,用汤匙舀起递送到沈星溯唇边,柔声道:“二爷一天一夜未进食,身体怎消受得了,先用一碗汤羹好吗?”

沈星溯低眸,燕洄对上他的视线,挤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,将汤匙向前递了递,浓郁的香味瞬间萦绕在沈星溯的鼻间,里面的鲜虾和碎肉色泽油润,令人食指大动。

他的喉结无声地动了动,最后却还是强忍着腹中阵阵绞痛将燕洄的手轻轻推开。

“你如实地告诉我。”沈星溯盯视着她,瞳孔紧缩,“你与陈崖落到底是何关系?”

陈崖落……

燕洄木怔了一瞬,这才想起陈崖落是释心师傅的俗家名字。

难道沈星溯还记恨她昨日当众拂了他面子的行径?

燕洄捧着瓷碗的手指颤了颤,没想到他会突发此问。

“陈崖落是个孤儿,你与他非亲非故,为何要对他百般相护?”

人多时还好,一到空寂沉闷的祠堂中,沈星溯的脑海中不断浮现起燕洄扑在陈崖落身上的一幕,逼得他头痛欲裂,无法停歇。

眼前的少女显然这两日也未得安眠,低垂的眼睫下淡淡乌青,一手拢着长长的发辫落在胸前,压在玉兰刺绣的花样上,心事沉沉地不知在想什么。

她是惯会敷衍哄骗自己的,每次发觉不对找她质问,她总是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纂借口,而自己回回当了真。

就连此刻,她犹豫不决地还在思量如何用三言两语打发自己。

沈星溯浑身气血逆流,恨不得亲手抬起她的脸,将自己的辛酸和多年的一厢情愿倾吐而出。

可他多年身居高位早已不习惯去哀求旁人垂怜。

燕洄抬眼,见沈星溯眼波流动,似逡巡似探究,幽暗深邃的瞳孔犹如一汪溺死人的黑潭,而映照在水面上的她,不自觉流露出瑟缩心虚之态。

燕洄借着将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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