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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,将盛满茶水的茶盏双手奉上。
沈星溯翻动书页,未接过茶盏。
茶水虽算不上滚烫,可毕竟有些温度,端着久了,那热气传导过来,烫得燕洄手指又痛又痒,只好大着胆子再添上一句道:“二爷请用茶。”
沈星溯恍若未闻,唇边含着笑,依旧盯着书看得投入。
直到燕洄捧茶的手指烫得没了直觉,沈星溯好似才回过神,从她手中接过茶盏,目光向下一垂,注意到燕洄红肿的手指飞速缩回袖间,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这茶没什么滋味,又有些冷了,重新倒来。”
燕洄这才明白沈星溯是有意折磨自己,心中气到发颤,咬着牙道:“是……”
方才的情形又来了几轮,沈星溯这才作罢,将书随手扔到案上,“行了,这边用不到你了,回去吧。”
灯影下清瘦的身影明显松了口气,侧身福了福,逃窜似的走出了屋子。
才回到自己的院子,燕洄直奔水井打了一桶水,将红彤彤的十指浸润在冰冷的井水中缓解疼痛。
沈星溯挂念那日马房中的事,不会那么轻易绕过她,今日的折磨恐怕也只算个开端,
燕洄叹了口气,将水泼到地上。
现下她只想回房换了一身干燥衣裳,然后好好睡上一觉。
这几日她未得一时片刻的清闲,才将屋子收拾得能住人了,今日又被长荣唤去当差。
被当牛做马地使唤了一天,又不能有一丝怨言,燕洄身心俱疲地仰面躺在硬板床上,几乎是刚一合眼就沉沉睡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门板被人大力拍着连连震颤,抖下一地的墙皮。
燕洄挣扎地自梦中醒来,披了外衣将门打开。
长荣一脸怒意道:“叫了半天门才开,你耳朵是聋了不成?”
燕洄逆来顺受地低头道:“方才睡得沉没听到,不是有意慢待。”
“好啊!你倒悠闲,自己先睡下了,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不成?”长荣斜睨着她冷笑道:“我不管你从前在太守府如何偷奸耍滑,入了咱们二爷的院子就得给我随时竖起耳朵听喝。”
燕洄刚一睡醒就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,吸了吸鼻子低声称是。
长荣瞧她态度倒还恭敬,吩咐道:“你今儿去值宿,夜里头机警点。”
“值宿?”燕洄叫苦不迭,哀求道:“可是我白日里也一直在二爷房里伺候着,才睡下没多久……”
长荣已走到台阶下,见她竟有拒绝之意,歪头在地上啐了一口,“趁早甭跟我讨价还价,坏了规矩可看我怎么罚你。”
夜幕降临,冷气泛上心头,燕洄鬓发微松,苦着一张脸答应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