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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门口。他丝毫不急着回正房,似乎忘了洞房中还有一位新嫁娘,在等他揭盖头。
徐长兵半边身子撑在许牧身上,大着舌头说话:“头儿……你别送了,快、快回去洞房,别耽误了吉时,新娘子还在等、等你呐!”一边说着,一边还不知轻重地拍易潇的肩膀。
易潇皱眉避开他说话时的酒气,对旁边的校尉许牧说道:“扶好你师父,送他回去好好歇息,明日准他休沐,叫他不必来衙门。”
许牧初来锦衣卫没多久,还有些怕易潇,怯怯地点头:“属下遵命。”
易潇笑了,眼前的人一团稚气,老徐可别把他教成个老油子。
送完宾客,易潇收敛笑意,脸上露出疲倦。
穿过垂花门,易府的下人们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散席后的残羹冷炙。他慢悠悠地走向正房,远远瞧见隔窗端坐着一个剪影。
杜清沅已在房中枯坐了许久。
拜完堂入正房时,喜娘说按惯例约莫一个多时辰后,新郎便该来揭喜帕,饮合卺酒了。
然而从黄昏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,还不见易潇过来。
实则杜清沅并不是巴望着快点见到易潇,而是肚子不争气地叫唤了许久。
从鸡鸣时晨起,沐浴净身开始,熏香更衣,梳头妆扮,一晃就过了午时饭点。为了不弄脏妆面,徐氏只许她小口吃上几块香糕,便蒙上艳红的喜帕不许再揭开。
折腾快一日,杜清沅都饿得泛酸水了,咬着下唇,想念一口肉滋味。
正房外间的八宝桌上,摆满了一桌精致酒菜,供主君和夫人宵夜。杜清沅隔着盖头都能闻到那里的饭菜香。
她又咽了咽口水,再次抬起手掀盖头——
“夫人,万不可自己揭盖头,不吉利!”喜娘眼疾手快地再度拦下她。
杜清沅饿得有气无力,无奈地垂手拽了拽身侧喜娘的衣摆:“那我不揭盖头,你拿过来,我就这么吃几口成吗?……我快要饿死了!”
喜娘犹豫着,正拿不定主意,忽闻一阵清晰平稳的脚步声向正房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