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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柔软,好似和煦的春风吹拂湖面,看他的眼神更是让人心软,不忍拒绝。
刘胤抿唇,无奈应了她,回握她的手指,捏了捏,永宁害羞地红了脸。
“此处有痘疫,皇兄龙体金贵,不宜久留。”刘胤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,“朕刚答应让你留下,这会儿便要将朕赶走了,小没良心。”
永宁红脸小声反驳,“才不是这样。”
“不是这样,那便是担心哥哥了?”
永宁微愣,不料他竞会说出这番话来,在他的注视下心脏忽然跳得飞快,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。
她理了理琦哥踢乱的被子,将放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里。珀哥浓黑的眼睫动了动,没多久就醒了,虚弱地睁开眼,看见永宁后眼睛一亮。
他从被子里伸出手,小手握住永宁的手,嗓子干哑地唤了她一声"阿姐。”
什么防备都没有了。
永宁心间最柔软处蓦地一暖,鼻翼酸酸的,眼泪在不知不觉间盈满了眼眶,她拿锦帕擦了擦,回握着琦哥的手,关心问道:“怎么样,还难不难受?”
刘琦巴巴看着她,苍白的唇动了动,带着哭腔,“痒。”他说着就要去挠手臂的水花,刘胤突然按住他的手,“痒也不能抓。”
刘瑜到底还是怕天子的,乖乖地收回手,不敢乱动,本能地朝姐姐投去目光。
“姐姐帮你吹一吹。"永宁说着低头,在他刚才想抓挠的水花处吹了吹。
刘琦见永宁嘴角有褐色的结痂,疑惑问道:“阿姐的嘴巴怎么破了?”
永宁在刹那间涨红了脸,红晕逐渐蔓延至耳朵,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弟弟发现了一样,心虚含糊道:“不小心咬破的。”刘胤唇角上扬,贴心地叮嘱道:“那妹妹可要仔细些,别又咬破了。”
好似里有话,永宁的脸更红了,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她嘴巴裂开口子,全赖他。
刘胤极低的一声轻笑传入她耳中,永宁知他故意这般说,抬头又羞又恼地嗔了他一眼。
真坏。
刘胤笑了笑,将空间留给姐弟二人,去了外间。永宁喂了刘珀水喝。刘瑜小手抓着永宁便不松开,好似这一放,她又要离开一样,特别没有安全感。刘珀看着她,小心翼翼问道:“阿姐之前不是故意丢我在宫里的,对不对?”
永宁惊讶于他突然这样问,难不成之前与她疏远,是因为这个?
“阿姐怎么会丢下你呢?”
她摸摸弟弟的头,“阿姐就在这里陪着珀哥,哪儿也不去,等琦哥好起来。”
刘珀笑着,明显开心许多,跟小时候一样,抓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。
然而他在病中精神不是很好,没多久又怏怏地睡了过去。永宁给他掖了掖被角,心疼地看着脸上那些抓破的水花,低头吻了吻退烧的额头,“好好睡一觉。”一些事情还是要等瑜哥水花好了再问。
哪知琦哥的水花刚有好转,天子的一道赐婚圣旨传来一一天子赐婚永宁和陆涿绪,婚期定在两个月后。突如其来的消息传来让永宁措手不及,陷入慌乱。“长公主?”
来宣旨的内侍唤了声,“这可是天大的喜事,恭喜啊恭喜。”
永宁回了神,从内侍手里接过赐婚圣旨,惶惶不安地谢了恩。
“陛下还派了位嬷嬷教导殿下新婚事宜,之前出嫁的怀仁长公主,可没这待遇,可见陛下对您亲厚。”赐婚,嬷嬷教导?
永宁面色大变,拿着圣旨的手不禁颤抖,她以为天子说的气话,没承想他竞真的这样做了。
天子他是疯了吗?!
竞然真的让她嫁给陆涿绪。
“奴婢过来宣旨时,陆小侯爷正被请去宣政殿,若是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