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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下逐渐挨近了。不远处的街边稳稳停了一辆华贵的马车,窗楹半开,凌厉的目光从马车内迸./射/出来,那道窈窕的身影在漆黑的眸仁里淡去。
男人下颌紧绷,深不见底的眸子暗了下去,酝酿着阴鸷冽寒,又慢慢变得几分玩味,他长指不疾不徐转动白玉扳指,轻扯了一下唇角,声线冷得宛如冰鉴。“回宅院。”
周遭的气息大气也不敢喘,暗卫苏焕得令,扯了扯缰绳,驾马启程,往提前准备妥善的宅院去。两个月前,天子平定叛乱归京,发现永宁长公主出不见,令他们一干人等寻人,限期一个月,便是掘地三尺,也要将人找出来。
自下令的那刻起,暗卫尽数出动,于大黎各处寻人,一刻也不敢懈怠,谢天谢地终于在限期的前夕,让他们在蜀地涪县找到了永宁,将项上人头保住了。苏焕奉命在涪县暗中注视姜月如的一举一动,每日飞鸽传书回京,向天子汇报情况,直到半个月前,他得到天子的命令,才敢有举动。
李祁安送姜月如回家,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街坊邻居看见后早就习以为常,然而待两人走远后,眼神忽然就变了,一副等着喜讯传来的神情。
还没到家,姜月如便看见隔壁的宅子在搬花花草草,她不由一愣,“隔壁是要有人住进来了吗?又开始搬东西了。”
自从半个月前,彭叔一家搬走后,陆续有伙计往隔壁宅子搬家具进去。
那时姜月如便猜,彭叔离开,大抵是将宅子也一起卖了出去。
她记得几日前隔壁就没有搬东西了,然而这会儿置办花草盆栽,大抵是离入住不远了。
李祁安的目光收回,对姜月如道:“明我帮表妹打听打听住进宅子的是谁。”
姜月如莞尔一笑,“那便麻烦表哥了。”
表哥将她送到家门口,姜月如自然是要将人请进去坐坐,留他吃了晚饭再走,但他摆手拒绝了。他还有事,等下次再来。
姜月如在门口目送表哥离开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姜月如莫名感觉有道凛冽的目光盯着她。
她心心里莫名生寒,屏气凝神环视四周,然而除了树下几名闲聊的阿婶,周围再无他人,没有人盯看她。姜月如总感觉怪怪的,有些毛骨悚然的寒意,她心里一紧,不安地进了家门,反手将大门关上。她又觉不妥,将门门插/上,确认关好了以后,她不安的心才慢慢放了下去。
姜月如一回到院子,趴在屋檐台阶上的闹闹忽然起来了,细长的尾巴高高扬起,朝她跑来。
闹闹在她裙裾边蹭了蹭,喵叫着望着她。
姜月如笑了笑,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弛,她蹲下身子,在原地逗了闹闹片刻,才抱它起身,回了屋子里。“去哪儿了,现在才回来。"姜哲问道,他办完事情回家,便没有看见女儿的身影。
姜月如坐下,将闹闹放在膝上,笑着回道:“县里新来了戏班子,小表哥带我去看变脸了。”
一提到这个,姜月如双眸亮了起来,与爹爹分享看戏的事情,绘声绘色地说着。
见女儿如此高兴,姜哲露出笑来,又看见她手腕戴着的茉莉花,频频点头。
祁安那孩子最近和念念走得近,念念与他在一起,总是带着笑。
姜哲问道:“念念,你觉得祁安表哥怎么样?”姜月如蓦然愣了愣,看着父亲眨了眨眼睛,有些不明白为何这样问。
“表哥?表哥他很好啊。表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,有好玩的总带着我。表哥身为涪县县尉,心系百姓,正义凛然。爹爹您今口没看到,街上一匹马失控了,表哥一跃而上,眨眼间就将那失控的马束缚住,救下一对母女。”提到此处,姜月如对表哥的敬意又多了几分。姜哲摸了摸胡子,点头之下唇角扬起笑意。“爹爹为何忽然问起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