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句却听得分明。她不敢轻易踏足入内,毕竟此刻还是男子之身,况且伯诸此刻拭去理智,看到自己只会更加刺激他。眼见舒雯如今清白难辨,谁也不敢靠近,又不敢将其丢下任人凌辱,香萍只得自己强行将她拦腰抱起,吃力地往门外走。经过凉赢身旁时,她不仅恶狠狠地瞪了凉赢一眼,还故意用肩膀撞开了她。
很快,伯诸便下令将凉赢押至后堂,由他亲自问审。至于舒雯,他也不再去管了。
五花大绑的舒雯被强行按压在地,面对手臂长鞭立于眼前的伯诸,正气势汹汹的瞪着自己,像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样。伯诸只觉面色肌肤一阵麻,气到连字都咬不清楚了,将衣物狠狠砸在了她的脸上,“说,那件衣物是不是你的?”凉赢未有否认,“回长公子的话,此物确系小人所有,昨日洗净后挂于院落晾绳之上,今日收取衣物时方觉不见。”伯诸冷声一呵,“你的意思,是它会自己长腿跑到夫人的床上?″
凉赢面色平静入水、波澜不惊,“小人对公主极之尊敬,从未有过丝毫丝毫非分之想。”
伯诸上前一把捏住了凉赢的下巴,“你觉着事到如今,说这些话我还能相信?看来你是想试试自己的骨头到底有多硬了。”
话落,她看向立于凉赢身后的两个粗壮仆从,“把她放倒,先刨去她右腿的膑骨,让她一辈子也站不起来。”眼下该当如何?所有的证据对自己和舒雯都极为不利,可有一个法却能够立刻扭转乾坤,那就是公布自己身为女子的事实,只有这样,所有污名都可不洗自清。
可之后呢?对于自己女扮男装之事,又该如何解释?时不我待,只听"嘶"的一声,右腿裤管一把便被撕开。观起腿面光洁肤色,仆从不禁感叹,“咦,这小子的腿倒是雪白粉嫩的,好似女子一样。”
正当二人意欲将凉赢放倒之际,忽从门外飞来一只鞠球,不偏不倚,正巧砸在了凉赢的头上。
也正是因这一砸,凉赢插入发髻之中的木簪应声折断,半截折落。
猝不及防的凉赢整个人匍匐于地。
正值盛怒之下,伯诸捡起了地上的绣花鞠球瞪眼直向门外,“何人如此大胆!竟敢擅自在此蹴鞠?”门外的仆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,吓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伯诸拧眉皱目,单手将鞠球整个捏碎,细沙自破口处倾斜而下。
眼见伯诸愤懑之气发作在即,却见一人站在了仆从身前,隔着门槛对伯诸遥相致歉,“长公子息怒,是在下一时技痒,这才拉拢了几名侍从陪同一起蹴鞠的。”
定睛一瞧,那人居然正是与自己前后脚回来的流白。“方才在下失脚将鞠球不慎踢进内堂,不知长公子正在审问,"流白瞥了一眼侧倒在地尚未起身的凉赢,若无其事赔笑相问,“可否伤着长公子。”
手中破掉的鞠球倏然间滑落坠地。
伯诸一脚踩在鞠球之上,嘴角挂着一丝阴冷之气,“莫非在公子眼中看来,本公子会被这一个区区不起眼的东西伤到吗?”
话落起脚,伯诸用尽全身力气将鞠球踢向流白。这一觉势大力沉,起速极快,直奔流白面门而去,堂中两名壮汉肉眼追赶不及,都认定流白必定会被击中。可流白只是稍稍歪头,那鞠球便自耳边擦过,连个边都没有碰到。
众人愕然,先前宴场之上被折腕羞辱的伯诸更是恼羞成怒。更令他感到羞耻的,是流白连看都不看自己,顺着他的视线回望,凉赢残存在发髻中的另一半木簪也落地听响。盘于头顶的乌丝因此散落,如挂川长瀑披肩而下。虽是半掩其面,却也掩盖不了一个惊人的事实。“女子?”
流白代在场所有人之口,将其一语道出。
伯诸身躯一震,眼中闪过一丝惊诧,竞也不觉间连退两步,双目直勾勾紧盯着跪坐于地的凉赢,手指微颤指向她的脸,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