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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听罢,高傒默默颔首,随即再问,“既然这两个人你都看不中,若是有第三人选出现的话,你可愿再重新考虑?″
“第三人选?“姒叔牙不明其意,“高子何意?”高傒神秘一笑,“有件事我一直在找机会告诉你,如今看来实际已经成熟了。”
稍稍近步靠向姒叔牙小声耳语了一番。
姒叔牙听罢瞳仁顿扩,面色大惊,“竟有这等事?”高傒复问,“如此,先生可愿辅佐,助其成就大业?”此事有如惊天霹雳,令姒叔牙一时之间难以回神。他有这等反应,也都在高傒预料之中,便即抬手轻抚其肩,“先生不必现在就作出答复,此事干系我大齐国运,还望慎重思之。”
姒叔牙拱手道,“高子待在下如此坦诚,令人感念。只是干系极大,稍有不慎便会为他招来杀身之祸,不知.……他有些反应,高傒垂首一笑,“先生尽可放心,砺锋近十三载,如今他既已出手,便早已定下惊鸿返巢之念,我对他有信心,希望先生也是如此。”
姒叔牙虽未当场应诺,目中浮光闪动,颅内仅存的酒意为理智一扫而空。
“在下确是要好好想一想。”
辞别了高傒,姒叔牙只身独行暗街,直至眼前道路似蒙上了一层白霜略显透亮,甚至自身也被投影眼前。仰头看向天际,上弦半月于拨云出际,其华皎洁明亮,驱散了前半夜笼罩于临淄城的黑暗。
心中莫名有所感触,待到姒叔牙垂首转目,惊见眼前二楼轩窗边上,还有一人同自己一样,正看着同一樽月。他便是流白。
自己明明是要回家的,怎么糊里糊涂来到馆驿前了?与此同时,流白也无意看到了孤身立于街道的姒叔牙。两人遥相对视,良久之后,又不约而同会意一笑。彼此无言,姒叔牙拱手便即离去。
目送姒叔牙远去,流白也抬手轻轻将窗关上。回眸一瞧,凉赢已伏于案上睡着了,面颊微侧垫于摊开的巴掌大细帛之上。
灯台盛油尚有大半,曳火正亮。
流白默然轻笑,近身上前轻推其肩,却并未将她唤醒。“看来是有日子没睡上安稳觉了。”
流白欠身将其拦腰抱起,双手轻如飘羽,直到凉赢面颊轻贴他的胸膛,仍未被惊醒。
小心心翼翼将其平放躺塌上,流白坐过已边拉起被单为她盖上。
即便睡相恬静,可眉宇始终未完全松弛,可见即便是陷入熟睡,那心结依旧困顿着她。
流白起身欲走,却被凉赢一手拉住了右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