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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芝芸的恢复情况比想象中要好很快,隔天医生反馈她的身体状态已经稳定,颅内出血量并不大,接下来只需要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。
眼见着这几天程砚深身形清减了许多,沈洛怡虽然日日都陪着一同去医院,但母子俩似乎没什么多余的话,几乎都是沈洛怡在热闹气氛。
从医院回来的时候,李阿姨端上来炖了一下午的鸡汤,见程砚深已经上楼,手上的汤盅不知该不该放下,她不住地向沈洛怡使眼色。
“我来吧。“沈洛怡到底是不忍,呼了口气,端起汤盅向楼上书房走去。
这两天太忙,他们几乎没什么多余的交流。原本她也有些话想要对程砚深说的,明日似乎就是他约好去做结扎手术的日子了。
她自己想了许多,几乎夜里她休息的时候程砚深才归家,也没有机会和他沟通。
“你在忙吗?“沈洛怡敲门进屋,正瞧见程砚深坐在电脑前,正处理着堆积的公事。
隐隐几分青紫印在眼下,他最近确实很累,每日她起床时,身侧的位置已经收拾整理好床铺,只残留着一点清雅的木调余香。
“你要好好注意身体,程先生,若是累了就早点休息吧。"把汤盅往他面前推了推,“这是李阿姨炖了一下午的鸡汤,你多少喝一点。”
很是关怀的态度。
程砚深揉了揉眉心,往椅背上一靠,浅吁口气,看着面前的汤盅,却没动。
“太太是想要了吗?"他们之间似乎也就只有床.事还有些牵连关系,沈洛怡突如其来的示好,让他只想到一个原因。
轻描淡写的语气,几分疲色还漾在眉间:“太太,可能要暂时忍几天了。”
沈洛怡惊讶地睁大眼睛,这都什么跟什么啊,这人怎么能空口白话地造谣她呢。
“我才没有。“她义正辞严地澄清,“我难道不能关心你吗?”
“原来是关心啊。"程砚深轻笑了声。
视线转向他书房角落里堆叠的那两个纸箱上:“我还以为太太是可惜那两箱避孕套呢。”
“两箱?避孕……套?"沈洛怡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。两箱?
避孕套?
“不是吗?“程砚深下颌微抬,“那上面的签收人可是写的你的名字。”
沈洛怡视线流连在那两个纸箱上,几乎是一瞬间就明晰事情原委,昨天秦舒窈还神神秘秘地让她等着收礼物。她怎么也没想到"礼物”就这样被送进了程砚深的书房。沈洛怡当即撇清责任,一本正经的模样:“那不是我买的。”
是不是她买的其实也不太重要,程砚深嗓音极轻地叹了声:“我晓得太太有勤俭持家的好习惯,没事,过了这几天我们用了便好。”
两箱?用了?
沈洛怡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好习惯。
沉默几秒,沈洛怡黑眸分明的双眸闪了又闪,澄清无果,她立刻质问:“你是因为马上就要不行了,所以就知道打嘴炮吗?”
“不行?"程砚深嘴里轻轻念着这两个字,眼神微妙。指骨轻叩桌面,薄唇微启:“也就只是两箱而已,增添夫妻情趣,两个月也就用完了。”
沈洛怡又望了望摆在墙角的那两个纸箱:“也……也就两个月。
这是要累死谁。
沈洛怡止住蔓延的思绪,纤细的手指捏了捏裙角:“你现在是临近歇业状态的,还是别夸下海口了。”但程砚深完全不听她的警示,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面上轻点,面容清冷如玉,声音里分不出情绪:“算起前阵子出差欠下来的,还有回国这段时间,再加上马上一”“好了。“沈洛怡上前一步,膝盖抵在他的大腿上,手掌已经捂上他的唇,“你别算了。”
面上挂上几分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