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烦闷的是自己。明天一过,统统是过眼云烟罢了。
鹿白榆的衬衫在刚刚路上被打湿,凉丝丝地贴在皮肤上,头发虽未被淋湿,但潮湿的水汽也让鬓角的头发凌乱。她扭过头对着车窗玻璃,沉默着,整理自己的心情,和狼狈。
车子开进一所还不错的高档小区的地下停车场。鹿白榆依旧抱着椰子,随林秋河一同进了电梯。
“叮——”
一梯一户的户型,走出电梯,一扇苍艾色大门,算是进了林秋河的私家空间。
林秋河家里充满温馨和清冷的矛盾疏离。一面装饰墙壁挂着世界地图,上边做着些许标记,几排装饰架,摆着植物松果,种子,陶瓷,矿石之类的小物件。鹿白榆在对自己未来天地的幻想中也有过这样一面墙,竟一模一样。
大厅有壁炉,一个矮茶几,一条亚麻灰的长沙发,和一块淡黄色地毯,为房间贡献了少有的温馨色彩。
只是短租,但可见主人挑选的用心。鹿白榆暗暗想。
“二楼走廊尽头左手边是书房,旁边是卫生间,可以洗澡,今晚委屈住那里吧。我带椰子回房,你自便。”林秋河一手轻柔地抱着椰子,一手拎起鹿白榆的行李箱,上了楼。独留鹿白榆在寂静陌生的房间,虽淡漠,但反倒自由不少。
鹿白榆把浴室门反锁,冲着澡,慢慢放松下来。她打量思索着,终于知道这房子清冷在哪了,扫视一周,连卫生间也看不到一丝女人的蛛丝马迹。
书房不大,一面书架,一张书桌,窗边一张单人床,窗台布设了飘窗。鹿白榆换了条宽松的白色亚麻布吊带睡裙,靠坐在飘窗上,泛黄的灯光映衬着整个城市的雨声,更显寂寥。乌鲁木齐不比北京,夜晚没有灯火通明的加班,只几个零星的金碧辉煌的地标,将城市映衬地更为不近人情。
她不禁打个寒颤,缩在那里,一动不动,她不敢关灯,就这么坐着,发呆,强制自己不去乱想,只是发呆……时间已过凌晨一点。
鹿白榆有点轻微的空间幽闭症,包围感越强反而越没有安全感,这个毛病从小跟到大,一个人在家时绝不关卧室房门,上学住宿也是选择最外边的靠门的床位,出去住酒店没有办法,能合住绝不单住,一个人时总也睡不了一个安稳觉。她很少向人提起,觉得既无伤大雅,不免太过矫情。
突然,一阵轻轻的敲门声。
“请进。”林秋河的家,不会是别人。
他对她晃一晃手里的红酒瓶:“喝点吗?”
鹿白榆点头。
其实,她酒量很差,尤其是红酒,一杯就晕的像煤气中毒。可此刻,她想,需要一点醉意。
林秋河递来一只红酒杯,坐在飘窗下的床边,侧身望向窗边,不知是看夜色,还是鹿白榆。
两人只是喝酒,看窗外,听雨声。
鹿白榆喝的很快,她蜷作一团,把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,任微醺的醉意顺着每一个毛孔在全身蔓延开来。可吊带长裙太宽松,鹿白榆不知道此刻领口出卖了她。
林秋河拿起一条毛毯,向她凑近。
鹿白榆惊了一下,猛地起身,一侧的裙带从肩上滑落。
他们之间只有咫尺距离,他垂着眸子继续靠近,唇经过她耳侧时,似乎有话想和她说,但最终,什么都没说出口。只是把一条毛毯搭在她肩上。
这动作太暧昧。
鹿白榆都以为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事情,可林秋河,坐回到原位,继续,只是喝酒,看窗外。
漫漫深夜,雨声戚戚,他似乎有的是耐心。亦或许,他也需要些勇气,固而喝酒。
一瓶红酒见底,鹿白榆头沉的恍惚。
“鹿白榆。”林秋河突然看向她:“这些年,你过得好吗?”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