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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说来说去不也是为了老百姓的安宁么。老百姓最不应该怕的就是部队官兵。
她们回到小坝村,修路的工作已经结束,年根低下准备过年的柴火年货,剩下的等过完年再说。赵阿姐每年这时候都会分派一些零散手工工作给大家,谁愿意做谁做。
到了晚上,妇女们听着广播齐齐聚集在碾谷场上,还以为又跟往年一样,要给她们介绍手工工作,没成想得来天大的好消息。
“政府推行男女同工同酬开始,人民公社给咱们妇女同志每人下发的是十工分,而郭庆旺连续两年中饱私囊,只给咱们八工分,另外两工分全都揣到他个人口袋里。”赵阿姐的话一下让妇女们炸开锅,郭庆旺真不是人,在她们面前吆五喝六的,背后还贪污她们的血汗钱!赵阿姐把两年工分记录情况递给苏蕊,让她给大家念了一遍。挨家挨户的工分都在上面,如果没有异议,明天将会按照上面的工分给大家进行补贴。
苏蕊简单过了眼账目,见上面有统计部门的红印章,知道错不了,于是按照赵阿姐的吩咐开始挨家核对。赵阿姐办事妇女们都放心,信不过郭庆旺还信不过赵阿姐啊。再说还有公社干部跟着一起监督,务必要把老百姓的血汗钱返还到手里。
大家排着队在上面确认签名,就等明天相关部门把她们的钱还回来。
苏蕊晚上回到家吃过饭,大概估算自己能得到一百来块钱,越发的高兴。
隔日清晨,秋霜落在野草上白蒙蒙。空气中漫布清冷的气息。
苏蕊还在鸡窝里找鸡蛋,听到石头路上有人经过。宋大娘等人路过苏蕊家,还不忘喊她:“快去领钱啊,不瞒你说,我都没睡好觉。”
苏蕊眼皮下面挂着淡淡的黑眼圈,大言不惭地说:“我睡的可好啦。”
苏红佩塞给她一个地瓜,又往她兜里放了个水煮蛋,拍拍苏蕊催促道:“你快去给赵阿姐帮忙,我收拾一下就来。”
“好。”
苏蕊还当宋大娘她们去的早,到了碾谷场看到碾谷场已经有不少妇女同志排队了。
而碾谷场旁边停了辆面包车,郭家荣一脸憔悴地蹲在面包车边上抽烟。
他看到又有人来了,赶忙把烟头扔在地上碾了一脚,拿着一张纸冲上来。
苏蕊吓一跳,几天没见郭家荣整个人瘦一大圈,面色蜡黄、缩脖驼背,一点没有从前的意气风发。他见到来的是苏蕊,怔愣了下,听到面包车里有刺耳的咳嗽声,赶紧回到面包车边上说了几句。不大会儿功夫,郭庆旺戴着手铐从车里出来,身后还跟着两位公安。
“苏蕊干部,请等一等。“郭庆旺一下子像老了二十岁,黑紫的脸浮现一圈蜡黄,嘴唇上满是燎泡,颤颤巍巍地走到苏蕊跟前,还有三两步的距离,被公安控制住不让他继续靠近。
苏蕊问:“找我什么事?”
郭庆旺这时候知道尊重人了,挤出从未见过的和蔼笑容,渴求地说:“苏蕊干部啊,工分的事我也是为了你们好,想着怕你们乱花,留下来给你们搞建设的一-”“我们乱花?“苏蕊觉得可笑极了,这时候还在找借口:“难不成我们还要感谢你帮着存下来?”郭庆旺慌忙摆手说:“不是的,我原来想着把钱留着给你们修路用,一分一毫都没敢花啊,今天全还给你们。你看我平时对你们不薄的份上,能不能找人在谅解书上签字?只要你们肯原谅我,我这辈子下辈子都给你们做牛做马。”
“修路有政府有部队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苏蕊油盐不进地说:“不要为你的贪污腐败找借口。种什么因、结什么果。去年老五家媳妇住院动手术要找你预支工钱你怎么说没有?那是乱花?冬天阿喜奶奶家房顶塌了没钱修,你怎么不给钱?贪污就是贪污,少找借口。”郭家荣拿着谅解书,走到苏蕊面前噗通一下跪下了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