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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人麻木了,哪有新郎官的喜气。
苏蕊后退了一步说:“你们不要道德绑架我,惩罚你们的人也不是我,是法律。”
郭庆旺浑浊的老眼里全是泪花,他泣不成声地说:“这些年我为了村子也算是鞠躬尽瘁啊。”苏蕊说:“你是为了庆男村鞠躬尽瘁,跟我们小坝村没关系。”
郭庆旺挣扎着也想给苏蕊磕头,他知道在年轻一辈人里头苏蕊说话好使,整日风风火火大家爱听她的话。而公安同志们及时拉住他,呵斥道:“签谅解书是自愿行为,你不要逼她!”
宋大娘几人见郭家父子对苏蕊说话,赶忙过来拽着郭家荣起来。
“小蕊说的没用,她原谅了我们也不原谅。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?你爹重男轻女吸我们小坝村的血帮你们庆男村的人不是一天两天,你要是签谅解书,就去找他们,何必找我们。”
苏蕊想起头两年的事,气得牙痒痒。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都是他自己活该。
郭家荣被说的没脸,不得不说实话:“我跟我爹昨天到庆男村去了,没人给我们签字。”
宋大娘问:“他们得了郭家那么多好处,怎么不签字?就算不签谅解书,签个求情书也行啊。”郭家荣闷声说:“他们怪我爹藏了钱没分给他们。”苏蕊沉默了。这笔钱多亏没分给庆男村的人,要是分了,恐怕收不回来,庆男村的人也太贪得无厌了。苏红佩和艳儿她们过来时,看到郭家荣他们还在乞求妇女同志们签谅解书。
她看到苏蕊已经到一边跟赵阿姐在一起商量发钱的事,也就放下心。
郭家荣求到艳儿面前,哀求道:“艳儿同志,求你签个字原谅我爹吧,你们的钱我们一分都没花啊。”“不原谅!凭什么原谅?“艳儿怒道:“要不是出了事,你爹能把钱拿出来?不都是留着以后你们一家子吃香喝辣,谁管过我们死活?”
郭家荣心灰意冷,他脑门上、膝盖上全是泥土,都是给人磕头弄的。原以为妇女同志们能心软,可她们一个两个都像吃了秤砣,全都不愿意原谅郭庆旺。他打听过,他爹涉案的金额超过五千元,属于巨额贪污,弄不好会挨枪子。要是得到谅解,兴许有从轻发落的机会…
现在看来,完了,一切全完了。
赵阿姐按照原定计划,跟公安同志们一起核对完签字表,然后开始挨家挨户的分钱。
苏蕊小手数钱数的快抽筋,数完一户发一户,队伍能排到碾谷场外面绕两圈。
“郭庆旺可真行,一分钱都没舍得花啊?"宋大娘数了数发下来的工钱,足足有七十七元。这还是她家里事情多,有些时候没有上工。
像苏蕊这样早出晚归干活,两年里除了农闲和节庆一天不落的,更是发了一百二十多元。
苏蕊发完最后的钱,甩甩手,高兴的眼睛眯在一起,小手揣在兜里捏了捏钱卷子,倍儿幸福。
郭庆旺在发钱的时候还过来求谅解,但无人愿意原谅,最后被公安同志强硬地塞进面包车押送走了。郭家荣颓废地坐在空地上,抽完一包香烟,黯然离开。妇女们得了这笔意外之财,都在感谢政府感谢党。苏蕊也在心里无比感谢,让郭庆旺这样的大蛀虫受到应有的惩罚。
她抠抠搜搜在心里算了好一阵,准备忍痛拿出五元钱作为过年资金,其他的全部存起来,统统作为丈夫本。进到腊月里,天上终于开始下雪。
村委会正式组建完毕,赵阿姐把六名村干事进行职责分配。苏蕊分到劳保后勤这一块。
农村放假早,但思想工作不能落下。
从今儿礼拜一开始,就要开展为期一周的忆苦思甜活动。
这是要一起背语录、唱红/歌、吃糠咽菜,相互间还要进行检讨和自我检讨的交流汇报。
其他的都好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