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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
其实都是她的算计。
她从一开始便猜到,“江淮谢氏”,指的是谢氏的一个普通子弟,而不是谢尘安。
她是故意为之的。
毕竟她知道谢尘安不喜女子触碰,更知道谢尘安与大燕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这样一个人,哪怕写下了“江淮谢氏,尚未娶妻”,又岂会随意接纳一个女子的投怀送抱?
她是在赌。
赌他对她的那一点点特别。
赌他……对她的心心软。
她成功了。
可是如今看着布满血印的手掌,江辞宁心中却涌起无尽的悲凉。
若是爹爹还在,绝不会允许她这般投怀送抱,只为算计一个人。
江辞宁忽然觉得很冷。
她缓缓抱住自己的肩膀,慢慢沉到水中。
无论如何,谢尘安既然答应了要帮她救人,定然会做到。
梦影会安然无恙的。
许是今夜太过劳神,浴室中热气缭绕,安神香幽幽弥散,江辞宁一瞬间困倦上涌,不知是何时睡过去的。迷迷糊糊间,江辞宁又开始做梦。
梦中灯火昏黄,她倚在榻上翻看着一本书,目光却悄悄看向桌案旁的青年。
他修长的手指玩弄着一枚半月形玉佩,似在沉思。玉佩时而磕碰在桌案上,发出清脆的响。
江辞宁隐隐觉得那枚玉佩看上去有些眼熟,但他们之间隔得不算近,江辞宁也看不仔细。
江辞宁又偷瞥了几眼,收敛心心神,继续开始看书。然而一道微沉的声音响起:“你很喜欢这枚玉佩?”江辞宁险些没握稳手中书册。
见她半晌不说话,燕帝语气中难得含了一丝笑意:“你要这皇宫中的任何东西都行,独独这枚玉佩不行。”他似乎也不避讳她,继续说:“这枚玉佩关乎一个秘密。”
他似是叹了一口气:“只可惜,玉佩残缺,那秘密也只能长埋于地底。”
“殿下!"风荷的声音传来。
江辞宁忽然惊醒,旋即剧烈咳嗽起来。
她竟倚着浴桶睡着了,此时呛了水,扑腾着站起身来,好不狼狈。
风荷匆匆扶起她:“殿下!”
抱露忙用干衣裹住江辞宁:“殿下,没事吧?”江辞宁却呆愣愣站在浴桶中,旋即匆匆忙忙要往外跑。抱露大喊:“殿下!先穿好衣裳,小心着凉”片刻之后,江辞宁翻出了陈洲给她的那枚玉令。江辞宁定睛一看,脑子里忽然嗡地一声。
那是他们一家人前往江辞宁娘亲老家祭祖的时候。江辞宁的娘亲也早早失了双亲,于是每一年江啸都会陪着夫人前来祭祖。
枯草连天,风声哀泣。
江啸凝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,似在沉思。
江辞宁那时年纪虽小,却也开始明事理,以为爹爹是触景伤情,毕竟爹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双亲。于是她主动去握江啸的手:“爹爹不要伤心,小宁会一直陪着您和娘亲。”
江啸紧锁的眉头慢慢松开,他一把抱起江辞宁,笑了起来:“好!爹爹和娘亲有我们小宁陪着!”江辞宁依偎在他怀中,小声说:“爹爹,祖父祖母长什么样,爹爹还记得吗?”
江啸眼角浮现出细密的皱纹:“不记得了。”江辞宁自觉说错了话,小心翼翼说:“"爹爹记得小宁长什么样。”
江啸大笑,旋即从袖子中摸出一块玉佩塞到她手里:“小宁虽然没见过你的外祖父母,但这块玉佩便是他们传给爹爹的,将来爹爹也会传给你。”
“你看,这块玉佩见过外祖父母,见过爹爹,将来还会见到小宁的后代,是不是很神奇?”
江辞宁用力点点头:“嗯!”
江啸将玉令收起,语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