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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知这戏台子搭好了,东西准备好了,唱戏的人是不是会上台。
敲门声将桑渡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她走到门边,将门打开,是那个帮她送信的小孩子。
男童眼眸亮亮的,仰着头看向桑渡,“姐姐,大哥哥让我告诉你一声,他会按时赴约。”
桑渡一愣,而后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男童并不知晓桑渡的情绪转换,仍旧继续道,“他还托我叮嘱你一句,这两日风雪极大,姐姐记得穿件厚些的斗篷。”
送走男童,桑渡坐回了桌边,她看着面前木盒子里的同心结,略有些出神。
盛逾在外的名声很好。
只是桑渡与盛逾并不熟悉,所以不知道那极好的名声是虚还是实。
可是现在看起来,那些传言应当是真。
虽只是顺手的事情,但盛逾至少记得让那个小男娃过来传个信,算是安一安桑渡的心。
若是有得选,桑渡定不会非要嫁给盛逾,盛逾想要退亲,那便由着他退亲好了。
可是现在,退亲分明就是要她自个儿的命。
在活下去和让盛逾受些委屈之间,桑渡半分不会摇摆,她是要活下去的。
幼时因为灵脉残缺,总是体弱多病,那样的日子过得久了,桑渡对活着这件事格外在意。
那些病痛都不曾让她夭折,怎么如今长大了,身子骨也健硕些了,却要莫名其妙地死掉呢?
桑渡才不认命。
至于盛逾……
桑渡盯着那同心结好一会儿,才低头解下了腰间的一块玉佩。
她手虽不算巧,可将玉佩系在同心结末端这样的事儿,做起来倒也算是得心应手。
便先对不住盛逾一道吧,等后头她找到了解决的法子,自然不会再霸着须弥宗宗主夫人的位置。
桑渡对着同心结默念几句,才又将东西放回木盒子里,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。
抬眼看向屋外,雪似乎小了些,云层后方,太阳的轮廓也变得若影若现。
风轻日朗。
正是谈婚论嫁——
正是赶鸭子上架的好天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