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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紧握,手背青筋鼓起。
“叫她来。”季政扔下一句话,头也不回地回了承恩殿。
刘仓赶紧踹门,蕊香等人见了他忙起身行礼。刘仓看着垂头跪在地上的李安宁,板起脸道:“都在屋里做什么,还不干活去!”
待人走后,他走到李安宁身边,蹲下看了看面皮:“啧,幸亏没烫坏相,跟咱家走吧。”
跟随进入承恩殿,季政坐在书案后,沉着一双眼看她。
安宁顺从地跪下,低着头一语不发。
她这副模样狼狈到极点,没有一点公主的体统。但她仍能保持平静。
让季政牙根发痒的平静。
“李仲玚在哪?”他寒声问。
“奴婢不知。”安宁垂眼,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本来是审问的,但安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被扔到了床上去。
季政一如上次那般死死掐着她的脖子,身下凶狠无比,没有丝毫顾忌。
安宁用力往后仰,寻求一丝喘息的空间,颈子上的手却不依不饶地赐予她仿若永恒的桎梏。
他不断拷问着她李仲玚的下落,安宁用破碎的声音重复着一遍又一遍“奴婢不知”。
床帐上密密绣着金丝百福团纹,她盯的眼睛发痛,咬紧了牙关,吞下无数吟哦。但这份安静乖觉并未换来怜惜,身上的男人反而更加狂暴,她细白的一把腰被握出根根指痕。
外面天光渐渐昏暗成晕染的墨色,安宁中间几乎昏过去,但又被很快弄醒,没有喘息的空隙。
事毕,季政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扔下榻,眸色与天光一样沉暗:“滚。”
从殿阁出来,安宁已经是穿戴齐整的模样,她回屋拿了块土布,去水井边沾湿了,躲到净房中给自己擦了擦。
秋日寒凉,她止不住地打着哆嗦,但面上却一直是若有所思的,仿佛惨遭凌虐的不是她本人。
回到房中,夏荷正在和蕊香说话:“不知道是宫里哪个好福气的伺候了殿下。”
照管茶水房,方才那个时辰叫水,她们敏感地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。
见她回来,说的热闹的两人瞬间收住笑,把水盆踢翻在地:“去倒了,把地弄干净。明早我起来看不见面盆架上有热水,你仔细着。”
安宁默默收拾,擦洗到子时方歇,她们也不许她睡在通铺上,只在地上铺张草席凑合,晚间还要伺候三人起夜。
次日给她们提好热水,蕊香指派她去浣衣局拿衣服。
安宁从顺德门一步步丈量魏国皇宫的土地,从前做公主的时候,觉得日月星辰都被框在这宫中方寸之地,不如外面天高地阔。如今做奴婢,倒发自内心地生出禁宫深深殿宇幢幢的感慨。
不过哪怕身上无一处不酸痛,安宁也没有表现出来,仔细看还能从她脸上辨出些不解之色。
去浣衣局,昔日女官语含嘲讽地喊了句:“安宁公主。”
“奴婢是宫人安宁,来取东宫殿衣物。”她敛眉低气,一味忍让。
奚落落难凤凰的癖好被满足后,女官见她一团和软,便没多做为难。
取到衣物,安宁沿着道边走,没注意到身后一直跟着个人。
“十皇妹……”
眉心一跳,安宁从思绪中回转,扭身看向来人。
脚下宫鞋溅着点点黄泥,一身发污的浅粉色宫装,白绢花点缀的双环垂髻,都影响不了她绝世的容颜。安宁叹气,轻声唤道:“八姐。”
“怎么不叫皇姐?”李朝夕迈步上前,恨声道,“这才多久,你便丢下咱们李家的气节,奴颜婢膝地向仇人摇尾乞怜去了?别忘了,你是魏国的公主!”
魏炎帝在世时极度宠爱八公主李朝夕,父皇驾崩后,太子皇兄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