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坏的可能。
所以伯赏说沐寒自寻烦恼是一点没错。
有的事情明明已经打定主意要付诸行动了,却还在想最糟糕的事情走向会带来什么样的麻烦。看着像在犹豫,像在进行最后的权衡利弊,但其实只是给自己添堵。
沐寒觉得蓝琴思的那个大号篦子,自己真的也该来上一个。
宋裕和这个堂哥,关系几乎不可能会很平淡。
“她丈夫是怎么回事?我是说那男人身体?”闹心一会儿,沐寒又换了个问题。
“看着是体修,让人暗算了,现在身体里全是毒素,灵根也伤了,不好治。治不好的话,”伯赏停顿一下,突出结论:“也就是十年不到的事。”
言下之意是顶多还有十年能活。
“这么严重?”
“这人明明是个体修,而且现在还有四层以上的修为在,却是一天能坐起来的时间不足两个时辰,几乎不能下地走路。”
“你能看出来,他这样已经多久了吗?”又隔了很久,沐寒才问了新的问题。
“最少六年了。”
六年……安晚荷那时候才十四岁。
根本不是嫁人的年纪。这是凡人都嫌早的岁数。
“晚荷她是妻子,还是妾室?”得了这样的答案,沐寒心中某个猜测更加强烈。
“不清楚。”
估计是妾室了。
沐寒有心要回去找安素或者其他什么人,打听一下安晚荷到底是怎么出来的。
但想想又放弃了。
她已然做出了决定。
她来过这里许多次。买过针线,被褥,纳好的鞋底。这里——这一小段尤其眼熟,她曾经背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从这里走过去过。
那男孩是险些被拐带去卖了的,她把他送到他家门口附近,然后就离开了。
灵庄上许多本地修士的家,也集中在这里。
再往前就是镇口,那里有间名气不显的小酒家,有人从这个门到镇上,最先看到的就是这酒家杏黄色的幌子。
她曾经觉得青禾镇很大,她分不清那些杂乱的巷道与千篇一律的街坊,但后来走过几次后,熟悉了路径,发现整个镇子,不算边缘和镇郊的成片灵田,确实不能说很大。
如今回来再看,又觉得这里实在很小,随便逛逛,脑子里胡乱想想,等回过神来,小半个镇子已经被人转一遍了。
离开时,站在镇口,沐寒走前又一次回头。
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回青禾镇了。
沐寒想。
沐寒在青禾镇游弋许久,消磨了不少时间。
于是,等她来到东篱镇时,天色已经暗下来了。
正如伯赏所想,沐寒跳过了不来东篱镇这个选择。
沐寒在入夜前的冷蓝色暮光中,随意寻了个客栈做临时落脚的地方。
东篱镇比青禾镇要富裕繁华一些,但本质上也还是一座经营灵材种植、以农事为首的的镇子。
沐寒问了伯赏,安晚荷在何处?是哪家的庄子?
她知道若安晚荷是嫁了庄子的管事或者东主,那必然是不会有人叫她丈夫的名字的,
况且那男人的名字,她知道了也没什么用。
总归都是不认识。
“镇西,东家姓宋,宋家安康灵庄。”伯赏回复道。
沐寒点点头,起初没什么反应,过了片刻,她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像是极度诧异的神情。
她挑挑眉,又想了一下,才问:“苍歌,晚荷那边,你找到她后,有一直注意吗?”
她又在心里算了一会儿时间。
“嗯。”伯赏简短地接了一声。
“那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