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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簪入肉,不可能不留一点痕迹。
可他身上,却没有一丝,哪怕微小的疤痕。
宋温陶眯起眼:“你是谁?”
他死气沉沉不说话。
宋温陶将刀从他颈侧移开。
三年前那人,不是他。
可灰翎刀是灰鸢卫首座之刃,这一点不会有错。
莫非持这把刀行凶的,另有其人?
不论如何,此人一定知道些什么。
可眼下他这副样子……怕是不能操之过急。
宋温陶裹住刀,深深地看他一眼,转身离开。
扶容在门外等候,她将长刀交给扶容,“收回去吧。”
“皇后娘娘她……”扶容忍不住问。
宋温陶摇摇头,“不是他。”
扶容悬在心口的一颗大石,终于坠了地。
“扶容。”宋温陶看扶容一眼,瞳眸轻转,“你对他,有多熟悉?”
扶容一怔,“殿下这话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方才说,你们二人之间的事,他已经尽数忘记。”宋温陶看着她,“你不曾觉得蹊跷吗?”
“又不是不知事的婴孩,发生过的事,哪里是想忘便能忘记的?”
“奴婢知晓。”扶容道,“奴婢只觉得,不管是真忘了,还是决定做出忘记的样子,都是他的选择。”
“他选择与过去割席,奴婢又何必执迷着去深究其中缘由?”扶容一脸平静,“说到底,那些事对奴婢来说,也并不重要了。”
宋温陶点点头,似是在掂量着什么。
“我想将此人留下。”她沉吟道。
扶容停住脚步,“奴婢会为殿下办妥。”
她冲宋温陶颔首,而后将长刀送入库房。
宋温陶独自抬步入殿,倚在黑漆檀木椅上,大袖葳蕤,她被木椅圈在怀中,轻轻叹一口气。
她本以为凶手浮在明处,可待她走进之后,却发现那不过是个白色虚影。
那虚影从不可知的黑暗中生长出来。
当年她母亲究竟为何而死?
宋温陶心中浮起深深的疑虑。
“殿下,宫外传来一些关于傅家的消息。”扶容抬步入殿。
她提到的事,拉回宋温陶逸散的心神。
“什么消息?”宋温陶撑住扶手,支起无力的身子。
“说傅氏二房嫡子被人谋害,凶手极有可能是他同父异母的庶弟,傅泽。”
“傅泽?”宋温陶一怔。
傅氏与南珠一案有牵扯,傅泽又恰好出现在藏匿南珠的朱老爷的宅中。
略一思忖便知,这其中或多或少,定然会有傅泽的参与。
南珠被装箱运往朱宅,傅迟晏藏身箱中,却未被人察觉。
此事一人不可能做成,定然有人在暗处帮他。
这个人,除了傅泽之外,不会有旁人。
既然傅泽曾经出现在密道,那么同为傅家人的死者,大概率也身在其中。
也就是说,那个傅氏嫡子,大抵是死在密道中。
若傅泽是凶手,傅迟晏少说,怕也是个同谋。
宋温陶眼眸微动。
这一桩人命案,若是深查,不知要攀扯出水下的多少东西。
“听说傅泽昨日,与一美人自山野荒洞中走出,登上画舫。”扶容道,“而今坊间都在传,傅氏两兄弟携妓游山,因妒生了龃龉,这才一时冲动,杀人抛尸。”
画舫。
宋温陶心思微转。
如今傅泽处境危险,他与南珠有牵扯,本也不干净,定然不会坐以待毙,任由官府的人拿去。
朱宅人多眼杂,他昨日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