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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男人。
“二哥。”他白衣湿透,血迹晕染开来。眼眸漆黑,声音轻哑,在这地面之下,黑水之上,显得十分瘆人。
“你害得我好惨。”
“不是我,不是我……”被傅迟晏称作二哥的男人,方寸大乱,胡乱地拿起手头的南珠,朝他砸去。
傅迟晏将青年扔在一边,露出手上的铁棍。
黑水河边,傅迟晏咧嘴一笑,挥起锈迹斑斑的铁棍。
猛的一下,砸在他的脑袋上。
……
“什么动静?”甬道的岔路口上,一个中年男子道。
“太后娘娘的白脸阉狗下来了。”从大雄宝殿下的甬道退回来的女子说。
“那两个傅家的,动作怎么这么慢。”中年男子骂道。
“人多眼杂。”女子道。“石跖在出口休息,他是我们的人,你去找他汇合,用画舫带着那两箱南珠先走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去下面的珠室瞧瞧。”女子道,“一个时辰后,画舫从燕雀湖泛回,到时候,我带着那箱南珠在出口处等您。”
“好!”中年男子应下,匆匆走向出口的方向。
女子拐入一边的甬道,向下走去。
她走后不久,常内侍带着老住持,出现在他们方才站立的地方。
“大师,不知现下该往哪儿走?”常内侍声音阴柔和气,手上的剑却毫不留情地卡着他的喉。
“施主想往何处去呢?”住持老神在在,丝毫不像被胁迫之人。
“石跖在哪儿?”常内侍眼眸发亮。
老住持不说话。
他举着火把躬身,火光照亮地面,露出一滩血痕。
老住持手中的火把向前探去。
常内侍瞧见,血色顺着甬道蜿蜒而上。
“那咱们走着。”常内侍收回剑,抬手作请。
老住持慢悠悠地走在前面,常内侍留意着地面,跟在他身后。
转过一个弯之后,火把的光亮,映照出壁后的弥勒佛。
老住持目不斜视地走过去。
“等等。”常内侍忽然出声,他瞧见那笑佛前,血痕杂乱,还隐隐显出脚印的轮廓。
“此处有些可疑。”
老住持停下脚步,看向那尊弥勒佛。
“此间的主人,生前信佛。”老住持道,“洞壁中有许多佛祖像。”
说完,他揣着手一站,不再言语。
常内侍俯身看了片刻,没瞧出什么门道。
“神神鬼鬼的。”他若无其事的站起身,“走吧,可别让石跖那厮跑了。”
老住持看一眼那弥勒佛,转身向前走去。
他唇边带着浅淡而奇怪的笑,心想,休伤二门已过。
……
珠室之中,一个男人捂着淌血的额角,跌跌撞撞地靠坐在墙边。
“别杀我,别杀我。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他血泪横流,“弟弟,别这样,我们可是血脉相连的兄弟……”
“啊!呜……”
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,毫不留情地插入他腹中。而后拔下来,又插了第二下,第三下。
血流了一地,漫入黑沉沉的水中,不见踪迹。
男人蹬了两下腿,就此没了声息。
阿青远远地就听到动静。
她放轻脚步,慢慢凑近,透过打开的石门窥视。
室内被火把的光照得明亮,阿青隐藏在黑暗的甬道里,透过门缝,瞧见傅家二房的嫡子,被一根生锈的铁棍楔在地上。
她暗自心惊,屏息听室内的动静。
“是你先要杀我的,是你先要杀我的……”青年满手鲜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