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浑身颤抖,随后,他又忽然间怒不可遏,“为什么,为什么!”
他冲上前,忽然发疯一样,狠狠地踩踏兄长的尸体。
阿青瞧见,那个发疯的人,正是傅家二房,妾室所出的庶子,傅泽。
此人往常最是软弱窝囊,没想到被逼急了,竟还有这样的一面。
阿青按住袖中武器,屏气凝神,静观其变。
良久,她瞧见傅泽冷静下来,拖着兄长的尸体,将他沉入水中。
片刻后,他后退两步,忽然爆发出一阵哭声,“救、救命啊,兄长落水了……”
他一边哭,一边往外跑,阿青适时地出现,一脸凝重地问:“怎么了?”
傅泽头破血流,浑身湿透。
他眼神躲闪,结结巴巴地说:“兄、兄长与我起了争执,不慎将我推入水中。他下水救我,自、自己却没出来……”
“青姐,水下好像有什么东西。”傅泽一脸凄惨,上前去抓她,“我求你,救救兄长……”
阿青不着痕迹地躲开,上前走入石室。
她瞧见满室斑驳的血痕,却并不挑破。
火光映亮的水面上浮起浅淡的红,她上前两步,看向水面,傅泽如影随形地跟在她身后。
阿青忽然回头,傅泽像是被惊着了一样,忽然搓搓手。
“南珠可收完了?”阿青瞧见空荡荡的珠网,又看向房中那口封装好的木箱。
“收、收完了。”傅泽道。
“珠室本就邪门,你兄长怕是救不回来了。”阿青道,“此地不宜久留,带上这口箱子,我们走。”
“朝廷的狗也在四处嗅探呢。”
“好、好。”傅泽应下,抹了一把脑门上的血和汗,躬身去拖木箱。
箱子沉重,他吃力地将木箱拖离珠室,在昏暗的甬道里前行。
阿青跟在他身后,静静地留意着他。
“青姐,我们怎么脱身?”傅泽问。
“不要问。”阿青说,“往前走。”
……
药佛室中,烛火晃动。
宋温陶屏气凝神,用牛毛小针将最后一点裂口勾缝,在皮肉内穿一个小结,而后用细小的银剪,将羊肠线剪断。
“好了。”宋温陶用白布将他额头上的伤口,轻轻缠裹两层,“这两周就先吃些清淡的,别吃辣,也先别吃糖。”
“我早就不吃糖了。”沈小郎君嘟囔一句。
宋温陶笑,舒一口气,抬袖擦了擦额边的汗。
这时候,麻绳忽然剧烈的晃动起来。
宋温陶神情微变,与沈小郎君对视一眼。
他们站起身,握住麻绳,往回牵拉。
很快,他们听到隐约的铃声。
两人继续将麻绳往回拉,不久之后,瞧见业火门下,一团木箱的轮廓在黑水上浮动着。
“没有人……”沈小郎君小声地说一句,“香囊也不见了。”
宋温陶抿了抿唇,看向河面上吃水变深的木箱。
“箱子里,有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