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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他的手指。
“止血草,有点苦。”宋温陶道,“你先嚼一嚼,暂且撑住,等到了开阔地,我替你瞧瞧伤。”
话音刚落,他们忽然听到,寂静的甬道里,传来什么东西咕噜咕噜滚动的声音。
傅迟晏压低火折,俯身去看,瞧见一颗圆润的南珠,晃晃悠悠地停在他脚边。
“看来,失窃的十斛南珠中,有一斛就藏在这普渡寺的密道中。”傅迟晏道。
宋温陶心思百转,看着那颗圆润的南珠,轻声道:“这可真是……胆大妄为。”
“殿下对这密道很熟悉?”傅迟晏吞了一把止血草,感受到涩意在喉间弥漫。
他吞咽下去。
“略知一二。”宋温陶道。
“那就劳烦殿下引路。”漆黑的甬道中,傅迟晏的瞳眸被微弱的火光映衬得明灭不定,“我要那斛南珠。”
“为何?”宋温陶不动声色地停下脚步,轻轻取下发间的簪子。
“我要功劳。”傅迟晏觉得身上粘腻,源源不断渗出的鲜血,让他抬脚都虚浮。
他仍抬步往前走,却受不住摇晃一下,抬手撑壁,“能让我在这上京站稳的、一份大功。”
宋温陶松了口气,将簪子收入袖中。
“你就不怕,这大功会埋了你?”宋温陶上前拉他,“自己的身子都撑不住,还妄图拖着一斛南珠,走出这普渡寺?”
“无妨。”傅迟晏又吞了一把草药。
“阿晏,这里可是普渡寺,皇城之下,禅宗祖庭。”她抬眸正色看他,“背后的人,没那么简单。”
傅迟晏忽然轻笑一声。
他猝然发难,挟住宋温陶的胳膊,探到她的手腕,缴了她手中的簪子。
傅迟晏紧紧扣住她的后脑,将锐利的簪尖轻轻抵在宋温陶的眉心。
“殿下有没有想过,或许我也不简单。”
宋温陶受制于人,瞳眸中却有莫名的流光飞快地闪过。
两人近在咫尺,剑拔弩张,她心脏鼓噪,借着火折幽微的光亮,抬眸瞧这个强弩之末的男人。
宋温陶盯着他,慢慢抬起手,隔着衣物轻轻覆上他腰间伤口。
指尖触到滑腻的血。
果然,伤口已经崩开了。
宋温陶微微施力,压迫住他腰间流血的伤口。
疼痛让傅迟晏呼吸一滞,他抵在她眉心的簪子却未进半分。
“郎君。”宋温陶茶褐色的瞳眸倒映着幽微的火苗,轻浅的呼吸若有似无地落在他的腕上,“你可还有力气,将这珠簪插入我的眉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