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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旧保持了良好的关系,她跟路风恋爱的时候,甚至要求过路风拿八十万去帮谢辞远解决债务危机。
“幸会。”他伸出手握上去,但表情一定十分僵硬。
“不要误会,我今天来取体检结果,正好路过,既然你来了,我就放心了。”谢辞远说,然后告辞离开。
季闻识一路沉默,唐不悔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,下车的时候,忽然把书塞到他手里:“送你了,顺便告诉你,我从来不走回头路,过去的就是过去了。当下我爱你,那全世界都要为你让路。”
她回了家,他留在车上一直没动,像是还在消化刚刚的话。
过了许久,他才想起来看她给的书,有一张被折了页,那一页只有一句话:我发誓从此不再为任何人停留,但因为你,我决定破一次例。
他倏忽下车,去找她。
她家里没有一个人,门也关闭,窗帘都暗着,房间一片寂静,他甚至都怀疑她是否回来了。
“唐不悔?”他试着叫她,沿着旋转楼梯往上走,在拐弯的时候,却突然被人按在墙上,她倾身靠过来,眉眼含笑:“我跟我自己打赌,你会不会来找我。”
“那赌注是什么?”
“你猜呢?”她问,呼吸洒在他脸上。
他屏气,旋即觉得自己可笑,于是带着点怨气低头咬住她的唇。
“赌注是什么?”他第二次问,“我不来找你,就不理我了?像上次那样?”
“你不来,我就去找你。你要是来,我就狠狠亲你。”她笑说。
“那现在是谁亲谁?”他手指摩挲她的腰,只觉得胸口像是火在烧灼。
“你硌到我了。”她趴在他耳边,用气声说。
因为他怕她单腿站着累,一直用手臂圈着她的腰,贴得太紧,某些反应藏无可藏。
“那证明我是个正常人。”他努力装镇定。
“那你要吗?”她问。
那习以为常的语气,让他产生一种微妙的嫉妒,大概是恨自己珍重的第一次,其实对她来说不过是消遣。
他开始奢求爱这种东西,固执地觉得不易得到的才容易被珍惜。
于是他说:“等你腿好了吧!”
“下个月就可以拆石膏了。”她说,“但是也不影响,虽然……”虽然姿势可能受限。
但她没挑明。
季闻识轻嗤一声,低头深深看她:“当然影响,我可不想让你二次骨折。”
唐不悔便笑:“那你挺厉害?”
“试试就知道的事,不需要嘴炮。”他亲吻她额头,“但现在不行。”
于是后来他们经常在一起看书、看剧、在床上拥吻、缠绵,却真的没有上过床。
尽管他在梦里无数次地失控,阴暗又卑劣地希望自己能够从身到心完全占据她。
但梦里大多模糊,看不清他的脸和神色,只知道自己是如何地毛躁和急切。
只有一次看清她的脸,是她坐在他身上,眉眼里都是浓烈的征服欲,她说:“季闻识,你太生了,弄得我很疼。”
他不敢动,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发冷。
即便在梦里,都觉得像是某种死亡宣判。
直到她低头轻吻他:“但我原谅你。”
第二天宿醉头痛,他忘记了所有细节,依旧还记得那瞬间脊背发冷的恐慌感。
所以他一度觉得那是个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