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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崔棠的印象里,取指尖血浇灌结契树时,妻夫二人,是都要结契树树前虔诚许愿的。
那若是...男子偷偷取来女子的指尖血呢?结契树还能不能结出契果来?穆念白不喜欢小孩,不愿意给他结契果,可他却实在...不甘心。崔棠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了出来:"陈大夫,若是男子背着妻主,得到了妻主的指尖血...结契树能不能结出契果来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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术中没有记载过这样的先例,也许能,也许不能,总要试过才知道。”陈若闻闻言一愣,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:“我虽不知道你想做什么,但医崔棠咬了咬嘴唇,却不敢叫陈若萱看出自己眼中的心虚与失落,他低垂眼眸,伸手柔顺地抚摸着结契树高大的枝干,他摸着结契树粗糙的树皮,仿佛在抚摸穆念白结满老茧的掌心一般。
陈若萱看着他落寞的模样,心中总有些不安,但又觉得凭穆念白的本事,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偷偷取了血去,也就没将崔棠的心虚放在心上,而是转身去配置了些基本的伤药。
城中厮杀声到晚方歇,夜幕沉沉,疏星寥落。城东的大火已经烧了一天一夜,此时仍旧是红光漫天,崔棠嗅着弥漫在空气中的,令人作呕的浓烈的血腥气,心中疑惑,这将夜幕染得通红的,到底是火光,还是血光。桌边,专心致志地看着陈若萱研磨药材。
已近子夜,崔棠和秦可心却不敢睡去,只是紧紧挨在一起,坐在院中的石夜晚漫长又枯寂,直到崔棠衣裳上结满如霜露珠,门外才传来噪杂纷乱的脚步声。
一对血人撞开门扉,闯进院中。
穆念白浑身浴血,素白如练的骑装被鲜血浸透,染得殷红,脸上沾满血污,她抬手抹去嘴角鲜血,邪邪笑着,被院中高悬的灯笼一照,直让人觉得她是从修罗炼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般。
穆念白一只手被刀割伤,流血不止,却仍旧稳稳地搀扶着左肩被流矢射中的宋好文,那支箭已经被穆念白简单处理过了,箭头已经拔去,只留一个吓人的血窟窿在肩头,宋好文脸色有些苍白,却仍然笑得狂妄自得。穆念白托着她一侧肩膀,让她稳稳地坐到另一边的石凳上。宋好文不知痛一般,噙着一个邪性的微笑,向宋好文招了招手,朗声唤他。“可心,过来!快些来服侍你家妻主上药!"
秦可心已经见惯了血葫芦一样的宋好文,也不理她粗鲁的话,只是小心将她扶到一边,脱去她上身的衣服,用毛巾沾了温水,仔细擦去她身上的血污,又向陈若萱要了白药,仔细敷在她的伤口上。
些,受了伤还得我给你上药,乌漆嘛黑的,我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!"他一边敷药,一边唧唧歪歪地骂宋好文:“跟你说多少次了,出门一定小心宋好文用力拍了他柔软饱满的□□一下,狠狠揉掐着他柔软的腰间,语气不善:"就你话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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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可心揉着屁股,瘪了瘪嘴,把心里的不满都发泄到宋好文身上,上药的手法越发粗暴,直将宋好文疼得呲牙咧嘴地叫唤起来。崔棠却从未见过这样狼狈的穆念白,昂贵的丝绸衣料被割得破布一般,条条一缕缕的披挂在身上,从布料破损的地方往里看,就能发现那些紧贴在她皮肉上的,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。
大大小小的伤口垒在一起,新伤叠旧伤,不停往外渗着血水,将身上衣料染得深红。
崔棠几乎不敢看她的面容,她那双摄人心魄的凤眸周围,尽是细小密集的擦伤,嘴唇上被豁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,她不得不不停的用拇指按压嘴角,擦去淋漓的鲜血。
她受的伤虽不比宋好文,但看上去却比宋好文吓人多了。崔棠被她那一身血吓得愣在原地,本就雪白的肌肤更没了血色,苍白如金纸。
穆念白放声大笑,招手叫他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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