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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都喜欢围着叶采薇转,奚子瑜圆滑世故长袖善舞,也总爱借由祖上的渊源,参与他们几个的笑闹。
而文人骚客的诙诨,大多援经据典旁征博引,从三皇五帝到稗官野史,从经史子集到乡野杂谈,聊得兴起了,奚子瑜会用手肘碰一碰身旁专心致志的容津岸:“仲修,你觉得呢?我们两边争得面红耳赤,你竟然还能如此心无旁骛,升庵先生的《南诏野史》①什么时候不能读,非要当着我们的面?'
容津岸长指翻过书页,淡淡睨过与他的沉阒截然相反的几人,仿佛在怪罪他们打扰了他入书海的宁静,又仿佛无波无澜。
叶采薇的心跳得厉害,方才的争辩里,她的声音最说话最振振有词,容津岸会特意多看她一-眼吗?
他没有。
他只是用枯黄的枫叶作书签,将满纸趣闻阖上,话语如眼神清淡:
"双耳一闭,听不见声响,你们方才辩论什么,可再与我详说一二?’
叶采薇时常嫌弃自己的矛盾。
她明明最喜欢他这副清高自持的模样,又偏偏最痛恨其凉薄冷淡,每到这种时候,都会忍不住和他作对。这次也不例外,她的眼刀斜斜飞了过去:“升庵先生怀抱大才,少年时意气风发,之后状元及第,前途一片大好。
。然而他一朝卷入风波,纵然有个官至首辅的父亲,也难逃一贬再贬、客死异乡的厄运。“用修、仲修,都有一个‘修’字,
她故意靠近了些,挑衅的姿态,没有人能看穿她藏在最底的私念,都当她大方坦荡,她睇在容津岸修长凌厉的手指上
"杨用修当年状元及第、无人不服,凭你容仲修的才能,能不能中个举人,都是未知之数。要为你将来坎坷的仕途做准备,倒也不必如此提前。"这话实在尖锐刻薄,方才还言笑晏晏的几人脸色骤然凝固,温谣轻轻拉了拉叶采薇的袖口,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,又自觉笨嘴拙舌,只好作罢。
而被同窗攻讦的容津岸却自在从容。“叶大姑娘深谋远虑,容某敬谢不敏,”说着,他的脸上竟还难得浮起了一丝笑意,却仅仅止于唇角,眼底则愈发凛冽,
“不过,叶大姑娘的担忧倒实在是多此一举,容某不才,仕途必会通达无阻。"
事实也果真如此,容津岸不仅有状元之才,在别的方面,同样天赋异禀。
就好比现在,柔佘清灵,桃核被鼎开,漾出无边无际的汪洋,全是叶采薇口是心非的证明。她躲不开,向后弓起,在单肩聚拢的青丝早已摇摇欲坠,因她这般动作,只能往后垂落,如飞瀑倾泻。因着实在难以自控,她只好追根溯源,她擎紧容津岸作乱的头颅,他高束的青丝被无欲无求的发簪困阻,灌湿沾雨,带来别样的水汽。
这个人高深莫测,是什么时候练就的这般神技?又有多少女子领教过、为之沉沦过?
一想到这个,叶采薇竟忍不住瑟瑟寒噤。熟龄的猫儿尽态极妍,婀娜缱绻,夜来寂静无人处,只有亲手将她喂养的主人,才知道她的曼妙娇娆和烟视媚行。
猫眼在茫茫夜色中汪了水。
容津岸却在此时昂首,他凉薄的嘴唇一张一合,像是回味,又像是品咂,那些都是来自她的:“薇薇,离开我以后,有多少男人见过你这副模样?‘听听,多么轻狂放浪,又多么伤人伤己的话?非要这样两败俱伤。
叶采薇鸦睫簌簌,不知何时滚落的泪珠滑过唇角,她咬着樱桃一样的唇瓣,斜睨身前这个男人。容津岸的神色晦暗不明。
所以她才要说:
“他们、他们都比你好,至少,不会老是把我弄痛。’手心攥紧,心跳的声音格外分明。
叶采薇以为,他听到这样耻辱的话,一定会恼羞成怒。“是吗?”谁知他微微俯低,凑到她的耳边,佘尖的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