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拱元年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缀画小说babelor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然一笑,“也对,姑娘今晚若再拖着病容去,二姑娘再到处说姑娘装病,恐怕很多人都要这样认为,到时候反而对姑娘不利。”
今早罗婉红肿着眼睛托病时,雪香还曾奇怪,姑娘一向坚韧,以前在罗家就算染了风寒发着烧,遇到需要紧急译写的蕃文,也会带病接下,从不推辞,缘何这次轻易就托了病?
却原来,姑娘托病只是第一步,重要的,是后头这些事。
“姑娘,我可要跟着您好好学学。”雪香钦佩地说道。
罗婉笑了下,其实还有一桩意图,大概连拂云都不曾看透。
不过她没道破,虽含笑,容色却并不欣然,反是微微摇头:“不要跟我学,我希望你和拂云日后嫁了人,永远无须用这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。”
拂云和雪香都默然,垂下了眼睛,心里不免又生出惋惜。
罗婉原有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,本是可以在适当年纪正常婚嫁的,但罗婉及笄那年罗母重病离世,罗婉要为母守孝三年,提出暂缓婚期,她那夫家原本是答应的,谁料想不到半年,寻了个借口把婚事退了,娶了别家姑娘。
罗婉守孝期满年已十八,倒也不是没人上门说亲,只是都不甚合意。时下婚嫁之龄,虽以男子弱冠女子及笄最为常见,但婚约缔定要更早些,与罗婉年纪合适的郎君,要么早已成婚,要么早有婚约,上门说亲的,不是年纪太大,就是太小,罗婉遂又耽搁了一年,就被安丰侯府的媒人找上了门。
雪香不由叹了口气,若没有这些变故,姑娘现在也该是嫁得良人,和和美美,哪里需要如此费心耗神虚与委蛇。
“雪香。”拂云小声提醒一句,对她摇头,不要在姑娘面前叹气。
罗婉唇角挑起释然的笑容,“既来之则安之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其他道路也未必就顺遂无忧。”
宗越属实纨绔,但这两日处下来,瞧他并非大凶大恶之辈,日后待她有了亲子作陪,与他井水不犯河水,相安无事便罢。
···
晚饭时辰,罗婉特意差人请来宗越,同他一起早早入了饭席。
安丰侯入坐,看见侯在下首席上的宗越,一时以为看错了人,瞪大眼看了又看,确是自己那不是缺席就是晚到的逆子,惊诧之后便唯剩满意。
不出所料,安丰侯询问了罗婉的病情,听她说无甚大碍,再看容色亦是精心妆扮过的,言语姿态,无不妥帖大方,没半点怄气的影子,不觉目露欣然赞许。
看向宗越,目光虽立时变了严肃,总不似往常凌厉厌恶,“你再往宴春阁跑……”
“打断你的腿”还没出口,被罗婉及时截去了话。
“父亲,不怪夫君,昨夜是我任性了,是我赶他走的……”
安丰侯神色一滞,指着宗越的手指缓缓放下,再看女郎低垂了头,隐有几分羞容。
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,能吵架是好事,且瞧二人同来赴宴,坐在一处也没怨怼神色,想来已经和好如初,没想到儿子儿妇这么快就到了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地步。
安丰侯收回对儿子指指点点的手,执箸夹菜,没再说话,余光瞥见罗婉悄悄给自家儿子夹了一筷子菜。
眉眼不觉浮上笑意。
夏氏见状,看了恩爱的小夫妻一眼,笑道:“这样看来,侯爷和我,马上就要做阿翁阿婆了。”
安丰侯听此话,哈哈笑了两声,显然也是满怀期许。
宗孟芙啜了口茶,看向罗婉,眼睛笑成了一道细叶:“嫂嫂,你可要抓紧为我阿兄开枝散叶呢,不要让我爹爹阿娘等太久呀。”
“总把我阿兄赶去宴春阁,留不住人,可不是法子呀。”
罗婉抿唇,点在酒窝里的妆靥微微翘起,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