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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更似花儿般俊俏美丽,便是如此,依旧压制不住那被人嘲讽揶揄的委屈。
那委屈也只有一霎,在落入宗越眼中后,她很快就敛了去,整个晚宴上再没一句话。
饭毕,宗越虽同罗婉一道回了昆玉院,却坐在院子里玩孔明锁,连寝房都不进,似乎在防着些什么。
冬月的夜极为寒冷,他只穿着一身绿袍,连御寒的裘衣都没披,松弛地坐在梅花树下,把玩着孔明锁,好像全部心思都在这物上。
夜色愈深寒愈浓,他始终没有回房的意思。
“世子,天太冷了,您若不愿在这里歇,就快些去宴春阁吧。”
拂云亲自送来一件裘衣。
宗越起身,没接裘衣,却是“嗯”了声,转身往院门方向。
不知是否错觉,他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,追着他的脚步。
临出门,鬼使神差地,他竟被这目光牵引着,不自觉回头望了眼。
就见女郎站在方才的梅花树下,遥遥望着他。
她穿的亦是单薄,只一身浅白罗裙,卸了金玉钗环,洗了斜红面靥,长发披垂斜拢,站在浓烈寒重的夜色里,像一道微弱,却隐隐散着暖意的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