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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家之权,只偶尔命她帮忙在一旁理理家事,她也没有丝毫怨言,叫做什么便做什么,知书达礼,温柔娴静,懂事乖巧得紧。除了身子娇弱过些,实在令她满意。
这样的人都被气得扇了他一巴掌,抱着孩子回了娘家,可见是做的有多过分,她是当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“那还用说,肯定是哥哥又欺负嫂嫂了!"谢嘉妤在一旁插嘴道。
“住口,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儿!"王氏斥道:“你不用在一旁煽风点火,我和你二哥说话,你给我滚出去!”谢嘉妤嘴一闭,灰溜溜地溜了出去。
王氏皱眉看了谢瞻半响。
“你这张脸是怎么回事?”
谢瞻脸一僵,把被打的那侧脸撇到了一边去。“自己摔的。”
现在看是看不大出来了,只能看见左脸微微红肿,但昨夜王氏去寻春小榭时,分明看见他脸上有指印,什么摔的,就是被人打的!
他矢口否认,王氏知道他好面子,压低声音严厉地道:“阿瞻,你说实话,你昨晚是不是犯了浑,打你媳妇了?”“您不必多问了,是我的错。”
谢瞻垂下眼,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。
王氏指着他连连叹气,恨铁不成钢。
“你叫我说你什么好,她才给你生了个这么乖巧可爱的女儿,圆姐儿的百日宴都没过,你们两个成亲还不到一年,你就动手打人,不论如何,你动手打人便是落了下乘!”
谢瞻一个字都不想多说,王氏毕竟是过来人,火眼金睛,焉能看不出来儿子对沈棠宁不一般来?昨日沈棠宁上香后回家晚了,她话刚落地他就着急忙慌地出门寻人去了,说实话,王氏就没见他对哪个姑娘这么紧张过。
找了一圈没找着人,他回来后却莫名把自己关屋里喝酒,着实可疑,等沈棠宁回来了,夫妻两人关起门来大吵一架,很难不叫人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早就生了嫌隙。王氏招来知书,知书跪在地上陈述了事情的经过。原来昨日午后知书知墨催促沈棠宁回府,那时候约莫是晌午未时初,天色还早着,妙峰山陡峭多石,马车走到一处山坡旁时撞到了一块山石,车夫没驾稳当车,车从坡上险些滚了下来。
所幸沈棠宁人没摔着,只是擦伤了小腿,几人合伙将马车扶起来,一番修补,天色已晚,知书自告奋勇回去报信儿,沈棠宁知道她腿脚功夫不赖,故放心允她去了。谁料知书在山里就这么迷了路。
架车的马一只蹄子踩空,脚底撕裂了道口子,马车走得便极慢,一直到沈棠宁一行人到了镇国公府,知书都没从山里转出去。
王氏当晚遣了人去寻,今日一早才把知书给找回来。王氏还没有注意到谢瞻那张脸已经变了颜色,劝他去温宅把沈棠宁给接回来。
谢瞻衣袖下十指慢慢攥成拳,忽地打断王氏道:“母亲,我还有事。”
转身快步走了。
先前内阁次辅黄皓便火眼金睛,看出定北王宗缙狼子野心,极力劝说隆德帝,并联合一众朝臣弹劾宗缙在蓟州囤积粮草,高筑城池,豢养私兵与死士,甚至修造兵工厂等十余条罪名。
隆德帝半信半疑,打发了心腹的宦官程恩前去查看,程恩回来却极力陈说宗缙对隆德帝多么忠心耿耿,此乃冤枉,言之凿凿。
先前朝中就有不少官员弹劾宗缙,只是隆德帝并不放在心上,时日一长,加之宗缙在其中运作,渐渐有些人就变了风向。
要么沉默不语,明哲保身,譬如首辅常俭。要么便是态度急转,从弹劾者变为拥趸者。黄皓好歹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,见隆德帝仍旧一副泰然自若,稳操胜券的模样,焉能看不穿这位帝王心中所想一一
如今朝中三大派系林立,一派是以镇国公谢璁、卫国公裴廷易为代表的老牌勋贵世家。
三十年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