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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去接,“好歹挑根粗树枝,免得坠下来。”小松鼠吱吱两声,后足一蹬便跳到了相邻的树上,偏还回头看她两眼,似乎在唤她跟上。
薛满起了玩心,一时将来意忘得干净,提着裙摆跟了上去。霎时间,一人一鼠在林间穿梭追逐,好不快活。
直至跑得气喘吁吁,薛满才停下脚步,她扶着腰抬头,发现不远处竟有一堵围墙。小松鼠自枝头纵身一跃便立在了墙头,它仍捧着果子,只是这次没再停留,眨眼便消失在墙后入,从身体的每个角落细密渗入,使她的心情莫名愉悦,步履飘然。薛满闻到了一阵奇异的香气,有别于花香馥郁,这股香气轻轻浅浅,却像是无孔不她不由自主地沿着墙根前行,须臾后见到了一扇红色木门,门上并未挂锁。她伸出手欲推门,暗处陡然响起厉喝声:“什么人,竟敢擅闯韩府私园!薛满被吓得一个激灵,立马收回手,望向突然出现的灰衣中年男子。对方面容普普,身形却魁梧奇伟,显然是个练家子。
他面色不善,步步朝薛满逼近。
有危险!
薛满按捺住心慌,做出一副无措的模样,"我、我是韩夫人亲邀的客人,本是到花园中采花,可走着走着便迷了路。这位大哥,你是韩府的仆从吗?可否请你带我回去凉殿?”中年男子止步,用眼神锐利地检视着她。少女气质孱弱,浑身无害,不像是在撒谎。“你是来参加茗芳会的小姐?”
误到了此地。
薛满点头,举着竹篮子道:"正是,我第一次参加茗芳会,对韩府别院并不熟悉,这才中年男子道:“既如此,我命人带你回去便是。”
他屈指吹了声口哨,不多时便跑来一名仆从,恭敬地道:“这位小姐,请跟小的来。”薛满乖顺地跟着他离开,一路上,她本想跟仆从打探令牌之事,但想到灰衣人的眼神后又偃旗息鼓。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作为贵宾,许清桉由韩志杰亲自陪同,两人并未去摘花,而是另寻静处,举棋对弈。棋盘上黑白子交错,势均力敌。
韩志杰边落子,边闲话:“我没想到,许大人竟有兴趣参加茗芳会。"
许清桉道:“这两日手中无事,凑个热闹罢了。”
“许大人在京中可有定亲?”
“暂未。”
“正好,今日茗芳会上的均是衡州贵女,许大人若有中意的,不妨向我母亲透句话。"“尚未立业,何以成家。”
"以恒安侯府之能,许大人又何须立业?”
“那是祖父之能,与我并无干系。”
“恒安侯骁勇善战,威名远扬,你既承袭世子之位,余生已是高枕无忧。”二,韩公子以为如何?
许清桉两指执一枚黑子,更显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“鸿鹄若由人牵绳,亦与燕雀无韩志杰轻愣,垂眸喃喃:“话虽如此,可若鸿鹄无能,振翅恐怕也难高飞。”杀白子,胜负已然分明。
一时静默,唯有棋子落盘的轻微脆声。随着棋子交纷,黑子势如破竹,一鼓作气地绞韩志杰自愧不如,“许大人棋艺高超,韩某甘拜下风。”许清桉道:“承让。”
韩志杰欲言又止,“许大人,我有一事想冒昧相问。”
“请说。”
“许大人想自立,可与阿满姑娘有关?”
"这话从何说起?”
说,我曾有相似的经历,结局却不尽如人意。
“我看得出许大人待她不同,而以她的出身,必然入不了侯门。"韩志杰黯道:“不瞒你"自立不当为人,而当为己。"许清桉道:"若不想受制于人,便该厚积薄发,蓄力搏。”
怎么搏?
种,靠人硬灌着养分苟命,舍不得死便只好赖活。
韩志杰失魂落魄:无能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