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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连健康的身躯都是奢求,他好似一棵未破土便生霉的韩志杰起身告辞,“许大人,我祝你心想事成,此生无憾。”空带路?"
许清桉任他走远,随后去往相反的方向,随手拦了名婢女道:“我想四处走走,你可有“奴婢有空。”婢女心中暗喜,娇羞地福身,“许大人请随奴婢来。”从草丛里捡起一枚令牌,递到婢女眼前,"这是何物?沿着青石子铺就的蜿蜒小道,许清桉欣赏两旁景致,走走停停。忽然广袖一扬,俯身婢女仔细一瞧,笑道:“回大人,这是我们府上的出入令牌,怕是有哪位护卫无意间落在了此处。”
“你怎知是护卫而不是婢女?”
是奴婢的梨花牌,比护卫的令牌多出一朵梨花。
“两者的令牌有区别。"婢女为表殷勤,从怀中取出一枚相差无几的令牌,"大人瞧,这“果然是这样。"许清桉唇角轻扬,语气平和,“你平日都随身带着它吗?”婢女被迷得七荤八素,顿时知无不言,“是,否则办事不方便。”“若弄丢了该怎么办,可会受到责罚?”
“短时间还能瞒一瞒,久了定会被人发现,到时候不仅会被主人责骂,还要扣薪两月。不过还有个方法,向城东的闻铁匠塞点银子,请他私下再打一枚便好.....令牌,待会由我交给韩夫人便好,省得替你惹来非议。"那你得收好令牌,千万别弄丢了。"许清桉合掌,将手中令牌放入衣襟内,"至于这枚临走前,许清桉食指贴唇,朝她眨眼,“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,可好?”小婢女恨不得肝脑涂地:好,当然好,十分好,一万个好!*
对方已退后几步,敛了首,恭敬道:“阿满姑娘好。
薛满随仆走出小径,刚拐回大路,便迎面遇见一名颇为眼熟的青年。不等薛满细思,“你.....”薛满记起来了,“你是韩志杰身边的那名护卫?”“姑娘好记性。"青年道。
干巴巴的对话,谁都说不出名堂,幸而那仆从接道:"戈护卫,你认识这位小姐?"“认识。”戈宏朗道:“阿满姑娘是夫人邀请的贵客。
"
仆从打消疑虑,笑道:“那正好,我还有事,便劳你领姑娘回去吧。”仆从离开后,薛满悬着的心落回原地,终于想起今日来的目的。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
懊恼地盯着戈护卫的脑袋-一对方一直低着头,不肯多言语的模样,能打探出东西才有罢了罢了....
余下的时间里,薛满更找不到打探的机会,只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。是之前她代替凌峰办公的位置,如今还保留着。
回到衙门后,她跟着许清桉进入书房,将门扉合好,一声不吭地坐到了小书案后--这许清桉也已归位,端起一盏热茶,不徐不疾地撇着茶沫,"你今日打探到了什么消息?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
薛满闷声闷气地道:“什么也没打探到。”
“不是出去了好久,怎会一无所获?”
“按少爷的意思,但凡苦读诗书十年,人人都能金榜题名了?"她话里不无火气,说完又觉得理亏,耷拉着脑袋认错,"好吧,我承认是我没用,在花园里贪玩迷了路,白白浪费时间。少爷,你罚我吧。
她想也不想地朝许清桉摊开双手,动作娴熟至极。
样罚她?倘若有,那人会是谁?
这般下意识的动作,令许清桉思绪略顿:在她丢失的那段记忆中,是否曾有人习惯这薛满等了片刻,见他迟迟没有动作,心情蓦然由雨转晴,“放心,我不记仇,你打吧。是掬一场消融料峭的春雨。
她摊着一双白皙柔嫩的手,微微歪着头,笑吟吟地望着他,仿佛不是在等待责罚,而许清桉缓了声,“谁说要罚你了?”
“我没办好事,你不生气吗?"
“你没办好,自有人能办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