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颦那胳膊勒得还是旁的什么原因。
萧颦满意地扬了扬唇角,先放了尹深自由,而后又瞧那天色蒙尘轻叹了一声说:
“行了回吧,看这天,怕是不过多时便要下起来了。”
......
与之相对的上京城内,此刻却是晴空大好,万里无云。
李璟理了衣衫,独自一人踏入那亲贤殿的大门。
“李督公。”
迎面而来的秉笔太监揖手道,李璟颔首示意,瞧了眼光影沉沉的内殿道:
“干爹在里面?”
“是,方到不久,伺候着上圣笔墨呢。”
秉笔颔首答。
李璟抿唇,揖手谢过面前人后跨步走入了殿内。
“欺人太甚,北境瓦剌是打量着大越无人可用吗?”
一声暴喝传来,倏而惊飞了方入枝头的小雀,李璟见状颔首,拾起脚边散落的奏章,却被其上之奏言看皱了眉宇。
敦州总督请上奏旨,北境之外,瓦剌部族练兵驯马,形势不善,边境数城遭小股流兵侵扰,规模不大但已有商队数十横遭劫掠,损失惨重。
“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!”
建武帝怒而喝道,拍案而起时旁侧的热茶亦跟着砸落在地。
跟前侍奉的大伴冯进喜慌忙俯身打理,顺道向着立在门侧的李璟使了个眼色。
李璟即刻会意,收了奏章,神情谨慎地递上了御前。
“圣上。”
他颔首见礼道,建武帝抬目瞥了他一眼,敛去满腔怒意淡声说:
“你来了。”
“奴婢叩拜圣上。”
李璟顺势稽首说,建武帝颔首,侧目瞧了眼将将收拾完一地残余的冯进喜道:
“大伴辛苦了,先回去歇着吧。”
“是,奴婢告退。”
冯进喜示礼道,离开前眸光幽暗地瞧了眼身侧的李璟,微微颔首,转身远去。
树影斑驳陆离,去而又返的小雀落于枝头,压弯了枝芽,落了几瓣残叶隐入泥土。
错金麒麟香炉中青烟浮动,染了一层薄香在那肃穆的大殿之中,建武帝动了动眼眸,瞧着手边奏章,又看面前李璟语气沉沉。
“瓦剌之事,你怎么看?”
他毫不掩饰地直入主题道,李璟即刻俯跪在地,容色惶恐地稽首道:
“奴婢残躯,又乃戴罪之身,不敢妄议军政。”
“有何不敢。”
建武帝道,目光流转在他那帽冠下的金舞麒麟上说:
“你本就乃将门之后,原也是披挂上阵,大败过瓦剌的少年英豪,如今敌寇再犯我朝边境,你又有何不敢言语的?”
李璟垂目,将头伏得极低,沉寂不言。
须臾,只觉一缕清凉悠然袭来,炉中薄烟随风翻飞,枝头雀儿驻足啼鸣,而面前之人却仍俯首低沉,只那双唇微动,其声低哑:
“陛下抬爱,罪奴,惭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