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喊声。
“请问是齐国公曲家吗?曲家大郎可在?”
因要陪同曲瑶镜,曲玉衡今日特意跟圣人告了假的,这会儿却仍有人来寻,难免有些不悦,他沉着脸起身,也不下去,只站在船边负手往下看:“何事?”
底下人欣喜非常,连声道:“老大,刘胜吃坏了肚子,现下蹲在净房里出不来,咱们队里缺个鼓手,您看您……”
曲瑶镜听着那人话音越来越弱,仰脸看过去,果然曲玉衡脸黑如水,忙噙着笑赶在他拒绝前开口道:“大兄,今年龙舟竞渡可有甚彩头?”
曲玉衡听曲瑶镜蓦然开口便知她意,回首有些无奈地看着她:“我应过母亲,要照看好你的。”
曲瑶镜捧着茶碗直笑:“我想要今年的头彩,大兄给是不给?”
摇着扇子在船边看景的曲明寰也跟着凑热闹:“兄长不去,二弟我可就去了,届时我将头彩给了四妹妹,兄长可就只能眼睁睁看三妹妹哭鼻子了。”
曲玉衡无可奈何,伸指隔空点她二人,说了句“等着”,便随着侍从下去更衣,那气势汹汹的架势惹得船上一行人笑作一团。
唯一笑不出来的只有曲韵浓,她远远坐在角落,那边的嬉笑热闹仿佛与她无关。
她猜,就算曲明寰真的下场,得了头彩也不会给她。
曲玉衡走后,曲明寰兀自摇了会儿扇子,便有官场上的同僚来找他,说是在对岸置了酒席,请他去吃酒,那人又是曲有信在国子监同学的父亲,恰巧一同来寻他,曲明寰没想那么多,索性便带着曲有信一块儿走了。
曲瑶镜原也没觉得不对,直到片刻之后,曲韵浓也上前来,说她的手帕交差侍女来请她过去说话,才隐约觉得异样。
她歪头觑了眼不远处穿着圆领半臂团花纹襦裙的侍女,又看了看低眉顺眼的曲韵浓,笑道:“不知是哪家姑娘?咱们舫上宽敞,左右郎君们也不在,你不如请她到这儿来顽?”
曲韵浓垂着头,让人看不见她眸中神色,她低声道:“是李祭酒家的姑娘,请我听戏去的,她们家也定了舫,还请了秋水园的戏班子,想来不少夫人姑娘都在,三姐姐不如随我一块儿去,也好认认人。”
话虽如此,但曲瑶镜向来不喜热闹的,也怕麻烦,未必愿意去。
果然,此话一出曲瑶镜便没再多说,只随意挥手让她自去。
曲韵浓猜到她会拒绝,见状心下微喜,面上却不显,直到随侍女下到一层,脸上的神情才松缓些,一想到即将要见的人却又有些忐忑。
等踏上李家的花船,瞧见凉亭正中被姹紫嫣红的贵女们簇拥着的华服女子,她更是踌躇,终是没忍住试探开口:“敢问宫人,公主殿下寻我何事?”
明明刻意压低了话音,却仿佛仍被那女子听闻,她居高临下地乜着曲韵浓,眼中彻骨的冷意令她顿时缄口。
“臣女见过四公主,请殿下安。”
四公主景嫆冷眼看她战战兢兢地给自己行礼问安,也不让起,故意将人晾着。
直到曲韵浓屈膝摇摇欲坠,她才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:“免礼。”
在场贵女大多出自世家,可都记得那个因惹恼了寿宁长公主,而弄丢世子位的曲家大房,只这些年徐氏连带着曲韵浓都鲜少在外走动,难免有些好奇,现下瞧见了,不由得盯着直看。
曲韵浓忍着膝上的酸痛,却不敢站直身,那些或多或少锐利又不加掩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犹如针扎。
就在她以为,这位公主殿下大费周章将自己请来是为了戏弄时,景嫆终于屈尊开口道:“方才与你们同行,另一位头戴幂蓠的女子是谁?”
曲韵浓眼皮直跳,才略抬起的头复又垂下,眼里飞快划过一缕暗芒:“回殿下的话,是府上才进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