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姊姊。”
景嫆显然没有察觉她话中的模棱两可,勉强压下去的怒火彻底井喷:“她为何与玉衡哥哥那般亲近!”
曲韵浓甚至从她的话音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景嫆心悦曲玉衡一事,在勋贵圈子里已是公开的秘密,据说已明里暗里几次求圣人赐婚。
可曲玉衡本就是世家郎君中的佼佼者,当年尚未十五便随祖父齐国公重创羌族,甚至敢于乱军之中孤身取羌族大将首级,如此前途无量的郎君,倘若当真尚了公主,虽说大燕并无驸马都尉不可掌权一说,曲玉衡仍可做他的金吾指挥使,但他的官途也就仅此而已了。
能将他二人赐婚,除非圣人脑子坏掉了。
况且寿宁长公主可未必看得上这位四公主,曲韵浓暗自猜测过,寿宁长公主这次回京,一为曲玉衡婚事,二为曲瑶镜及笄,第三才是齐国公六十寿筵。
不过,看来景嫆显然并不知道寿宁长公主已回京,否则也能猜到,曲玉衡向来对京中贵女不假辞色,能得他如此偏待的,除了亲妹曲瑶镜还能是谁呢。
想透了此间关节,曲韵浓心里有了个疯狂的想法。
也不知,圣人这次会偏向自己的亲女,还是亲妹?
曲韵浓仍旧低着头,低眉顺眼的,声音细若蚊吟:“祖母叮嘱过大兄,要照看好姊姊。”
反正都是叮嘱,是齐国公夫人叮嘱,还是寿宁长公主口谕,也无甚不同。
可在景嫆听来,那便是齐国公夫人替曲玉衡择的妻室,千里迢迢送进京来与他培养感情的,所以才要好生照看。
景嫆又嫉又妒,几乎咬碎一口银牙。
也自有人对她的恨闻声知意,生着满月脸,细柳眉,瞧着一派和气的李祭酒家的姑娘笑吟吟地开口:“殿下?咱们不如去瞧瞧那是个何方神圣?”
这头,曲瑶镜回忆着曲韵浓离去的背影,只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在心间弥漫。
这种感觉,和当年曲韵浓说带她去大房的秋山水榭放纸鸢时,如出一辙。
“三姐姐,”曲知意眨巴着眼睛扯了扯曲瑶镜的衣袖:“四姐姐没甚的手帕交。”
曲瑶镜面无表情地掐了把她肉乎乎的小圆脸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她手劲并不大,捏棉花似的曲知意也不觉得痛,乖乖站着任她上下其手,一边软声说:“四姐姐从来不出门,大伯母不允。”
曲瑶镜心里有了计较,毫不犹豫地站起身:“那走吧,我们去对岸给兄长他们摇旗助威。”
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,虽然偶尔会失灵,让她救了两个白眼狼,但她的直觉面对曲韵浓时,从不出错。
曲瑶镜一边吩咐觉夏和逢春收拾东西,一边牵着曲知意准备下去,可她才将幂蓠戴好,便听见一阵莺声燕语由远及近,细看便是一群姹紫嫣红的贵女们,提着裙摆拾级上来。
正中一位身着秋香色缠花纹坦领襦裙,点着珍珠面靥妆,身段窈窕的姑娘被她们簇拥着,生得倒是琼花玉貌,只面上没甚表情,眉目间煞气浓郁,显得刻薄又冷血。
一行人嬉笑着越走越近,言谈间对着曲瑶镜指指点点,目光中挑剔戏谑掺杂,那品头论足的视线却气势汹汹,仿佛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。
“你们是谁?为何擅闯我家舫船?”
曲瑶镜心如雷鼓,下意识将曲知意护在身后,一边往后退,直到后背抵上舫壁,退无可退。
“姑娘不必紧张,我们殿下不过是想瞧瞧你是哪路神仙,”一位紫衣姑娘掩唇娇笑了声,边说着施施然走出来,在曲瑶镜身前站定,尖着手指捻起她幂蓠的一角,探眼看进去。
曲瑶镜亲眼看见,那姑娘在瞥清她面容时,脸色陡然变得异常难看,原本夹杂轻蔑的眸光也陡然阴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