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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场除了他以外的茶客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——
甲虫爬上男子的脑袋以后,用前足在他脑·壳顶上钻了个洞,将双足探了进去。
随后分泌出毒·液,强硬地灌入脑·壳中。将他的大脑麻.痹以后,它又整个身体伸了进去,直到看不见尾足。
众人随后看到男子皮开肉绽,在他脑袋的另外一处,甲虫破开,又挖了个洞,出来了。
巫师笑眯眯地接过甲虫,让它回到他拿的陶罐里。
男子“砰”的一声倒下。他没有流血,只是内里被掏空,轻得惊人,只剩皮囊。
这般场面,在场的茶客似乎都是第一回见,不约而同弯腰吐了起来,不敢再去直视那具尸体。
岑明莺扭过头,伏在洛箫的半截手臂上,作干呕的姿势往下,却怎么也吐不出来。
太恶心了……
男子维持着生前惊异的面容,并未改变。
被蛊虫咬死的人,是不会改变生前的表情的。它可以存在许久,百年、甚至千年。
唐墨,即是那个在众人簇拥中走出的青绿色锦缎衣服的男人。
他整了整衣领,将尸体揣得翻了个身,环顾四周,面无表情地说,
“还有人有异议吗?”
回应他的是无声的沉寂。
“看来是没有了。”他一招手,巫师奉命收起陶罐,将剩下被吓傻的人都带上,一些士兵架着腿软走不了路的,另一些士兵则是用长剑长枪围着其他能动能思考的人。
“带走。”
岑明莺没有说话,只是沉默地看了一眼洛箫,之后将脸埋在了他的广袖里。
洛箫先前说的话,不知真假。
他说,好戏开场了。
什么好戏?是指他早有预料,他们两也会被带走吗?
但如果真的这么说,洛箫便也是有十足的把握带他们离开。现在只要跟着他,或是模仿他做一些事,或许她也能凭自己回去。
她安静地顺着士兵的围势,一路七弯八拐,绕到了一条密道里。
风墨楼中地下酒窖有一个玉玺,只要稍稍拨动一下它,就会露出它旁边尘封的一截楼梯。
那便是密道。
幽幽地、伸向深不见底的地下,也不知会通向何处。
进密道时,士兵的长枪又差些戳到她的眼睛里,幸好她反应快了些,往洛箫身边躲了躲,那长枪才堪堪往她旁边擦过去。
洛箫倒是悠然地理着进来时落了尘灰的衣服和袖子,不知是为了什么,他今日没有戴任何银饰,只是衣服还是那一成不变的芋紫色。
褐色袋子在他们正式进入密道后开始耸动起来,青蛇探出脑袋,嘶嘶地吐着舌头,蛇身缠绕在洛箫的手臂上。
岑明莺本来正好好地牵着洛箫手腕上的袖摆,感受到一股滑腻腻的感觉时,她如触电一般撒了手,好像怎么做也不是,只好悻悻地扯了扯洛箫的衣服后摆,小心翼翼地指着那条蛇,
“洛箫,我、我怕。”
洛箫看起来心情很好,他将青色小蛇的蛇头禁锢在虎口,一把塞进了袋子。
他露出另外一只干净的手,
“现在干净了。”
岑明莺还是沉吟片刻,避开青蛇滑过的那片肌肤,捏了洛箫另一半手臂。
前路越来越黑,一片崎岖。
密道里挤着好多人,这条道路像是不见尽头一般,走了许久也没有一丁点光亮。
方才茶楼中柔弱女子,达官权贵,普通百姓都在这密道里,迥异的声音窸窸窣窣地响起,夹杂着一些稀碎的风声和踏地声,显得有些吵嚷。
哭声隐隐约约传来,在无尽的黑暗中极其不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