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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明莺身旁的一个女人推搡着前面的人,一双泪眼朦胧。她一边控诉着天道不公,一边看着面前望不到头的往后,泪水如珠般滴滴砸下。
不仅是她,还有好多好多人。
岑明莺被挤得有些难以呼吸,她艰难地吸了几口气,却被其他人曲解为她在抽泣。
她感受到洛箫微愣的视线落在她脸上,一只手臂想要抽开又顿住。
身旁正在哭泣的女人停下,将目光移向她,似安抚又似宽慰自己,
“姑娘,你还小,要乐观点向前看,我们总会走出去的。”
若不是岑明莺方才清清楚楚地听到她是如何绝望,如何摒弃天命,她恐怕是真要信了这女人对她说的话。
这便是春晓所说的……尽管自己过得不如意,也会想要帮助他人的想法吗?
她轻轻点了点头,一只手搁在女人的背上,趁着在灯火深旧,暗寂无光的密道里,她不怕士兵看见,塞给了女人一小块帕子,里面包着她从茶楼桌上顺来的几块糕点。
洛箫的准备是对的,她走前还顺了几块糕点在路上。
她贴着女人耳畔,轻轻道
“娘子,我听说,吃点甜的心情会变好。”
女人接过那块帕子,捏紧了。
岑明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滴冰凉的东西砸在了她的手背上,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。
——是这位娘子的泪水。
他们继续向前走,一丝微弱的光亮从缝隙中透了过来。
所有人都惊喜到失语,刚想欢呼两声,才惊觉这是噩梦的开始。
那缕光亮所散发来的地方,是一处地牢。
每一块地方都有围栏将那里围起来,密不透风,稻草铺在地上,时不时有鼠虫出没。
但只要一想到茶楼中,巫师陶罐里那只恶心的甲虫,一切似乎都可以忍下去。
岑明莺好不容易从密道中翻出来,又被安排到了一个笼子里。
洛箫就在她旁边,隔得不远。
由于是男女分开,她和一个女子分在一块。
面前的人早已哭得梨花带雨,风雨欲摧。
只不过现在她红着眼睛,支支吾吾地看着岑明莺,缓缓道,
“姑娘,可否助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