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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园的小矮马,要多温顺有多温顺,我指东它绝不往西!可身下这匹,要多狂野有多狂野,左突右奔几乎将我甩下背去!好在我机灵,抓的够紧,马老兄跑的方向,大体也对……
密林之中,十余黑衣人手执利器围列,步杀以刀撑地,微垂着脸,握刀的手有血自指缝流下。芸娘笑的妖娆,“贱奴,你以为逃得脱我这浸毒骨鞭么?我再问你一遍,人呢?”
步杀垂着眼,犹若未闻,她的笑渐渐扭曲,“胆敢与我作对,受死!”
她执鞭扬手,却是忽而一滞,与众黑衣人一同缓缓抬头,望着由远及近嗒嗒作响乱发翻飞卷土策马而来的我,呆住了。
近了,我弯身俯向步杀,声音被身下的马儿颠的七零八落,“步、步、步杀——抓住我!”
“快抓住我啊!”
步杀眼珠微动,双目怔然地滞在我伸出的手上。倏而抬头,凝上我的眼睛,乌眸淡光流转,似冷秋最深的墨夜,漆黎幽邃。众黑衣人四散避让,他却仍是撑刀跪地,只那么瞧着我,动也不动。
马蹄高扬,尘土飞溅。
我惊的以手遮面,却觉背后一暖,贴进了一副滚烫的胸膛。牵绳的手被大掌环握,不知何时上马的步杀一夹马肚,高喝一声,便带着我驰马而去。
不知跑了多远,身后的怀抱越来越热,吐纳在我耳侧的喘息亦越来越重。然而,我只要回头,他便用掌压着我的额头,我怎么也瞧不见他,焦急不已,“你怎么样了!让我瞧瞧你啊,你在发烧,到底怎么样了啊!”
他勒马止步,不远处,墨竹林中,一方简陋竹屋静立月下,昏昏微光自窗下隐逸。
“谁?”一声润朗的清喝自竹屋传出。
我一愣,却觉身后步杀突然挽起我散落的发,用什么堪堪系了,而后肩头一沉。
竹门吱呀一声开启,隐约中,一抹修长的身影提灯而出,瞧见我们,微微一愣,“怎么会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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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影如豆,人影幢幢。
竹屋中的气氛有丝诡异。
我局促地站在床边,觑眼去瞧门边的人。灯光有些暗,瞧不大清他的模样,只觉是个身姿卓然气质温润的年轻男子。他披了件外衣,倚在门侧,静静瞧着我与床上的步杀。
良久,他开口,“哪次不是我去死人堆里将你扒出来,怎么,如今这伤还不及以往百之一二,巴巴地跑来我这儿做什么?烧傻了?”
这、这话讲的,怎么这么不中听呢?说好的气质温润呢?
我小声道,“他……昏过去了……不过,谢谢你替他解毒处理伤口啊,你是大夫——”
“醒着呢!”他不耐烦地打断我,下一句却是对步杀,“性子还是没变啊,几棒子打不出个屁来!”
说、说好的气质温润呢!!!!我撇撇嘴,忙去看步杀,果然已经睁开了双眼。只是望向我的目光黑黑沉沉,有些呆滞。我忙去探他额头,伸了指头问他是几,他依旧沉沉的瞧着我,我急的差点儿哭出来,问那男子,“烫的都能煎鸡蛋了,不会真的烧傻了吧!怎么办?怎么办!”
“傻了倒也省心了!”那男子起身,拉开房门,“我去煎药,你想法子给他散热!”
“对,散热,”我急忙取了两块儿沾湿的锦帕,不停换着敷在步杀额头,又伸手给他扇风,“热么?身上热么?还有没有哪里难受?”
安静地瞧了我片刻,步杀侧脸,垂了眼睛,“冷。”
冷?怎么又冷了呢?!我忙又把锦帕取了,捞了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,见柜子里还有几件衣袍,也一股脑抱了给他堆身上,关切道,“好点儿了么?还冷么?”
话音方落,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