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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上便重重挨了一记。男子将手中的药碗放在桌上,一把扫了步杀身上的衣服和被子,“你想捂死他么?”
“可、可是,他说冷……”
“烧傻了的人说的话你也信?”他说着,随手拉开窗户,初秋的夜风凉凉而入。他转身,突然出掌擒住步杀,步杀挣脱,他反手再擒,如此三番四次,他终是寻着一丝机会撬开步杀的嘴,一手硬塞了药碗便往里灌,步杀挣扎,汤药几乎全部泼洒在地。
“别、别啊,”我上前,拉住他,“我来!我来!”
“你来什么?瞧你臂无二两肉,如何制的住他?”
“制住他做什么?”我对手指,“喂个药而已,你就不能温柔点儿么?”
“这小子喝个药跟要他灌猫尿似的,温柔点儿?”男子挑眉,将空药碗往桌上一撂,又递给我一碗,“好,你来!我倒是瞧瞧你有什么本事,将这药给他灌进去!”
我端碗站在床前,步杀冷冷侧脸。
太、太不给面子了。我硬着头皮舀了勺药,吹温了,递到他唇边,正愁怎么劝呢,他却启唇,含勺咽了下去。
这、这么简单?我又吹一勺,他启唇吞下……当一碗汤药如数喂完,我才惊觉,他喵的就是这么简单!话说老娘小翠牌都攥手里了,竟然没给亮相的机会?
“见了鬼了!”男子低咒一声。
我乐颠颠地傻笑,“烧、烧糊涂了吧!”
真的是……烧糊涂了吧?他喵的自从老娘跟这家伙对上还从未见他如此乖顺过!难道……烧傻的人会格外的脆弱听格外的话么?喵的,好想他就这么一直烧下去,嗯,会不会,不太厚道……
后来,我又按男子吩咐用烈酒给步杀擦了手脚,汤药也适时生效,热度总算降了下来。我坐床边昏昏沉沉守着,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,天色微明,窗外鸟鸣阵阵,清凉的晨风穿竹而过。我睁眼,发现自己竟是睡在床的内侧,惊然坐起,却正对上步杀安静的睡脸。
他闭着眼,唇微抿,下颌线条冷峻。覆眼的睫毛乌黑,却有些细软,一滴晨露坠在尾端,折了清冷晨曦,颤颤巍巍,莹莹可爱。
我鬼使神差地俯身,吻去那滴露珠。淡淡的甘甜萦在舌尖,忽而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,我猛然起身,错愕地以手掩唇,只觉耳根如火烧过。无措地转眸,却又对上窗外,一张同样错愕的脸。
“别、别告诉他!”我压低了嗓音,脸烧的透红,无助地哀哀请求。
窗外那人点头,亦压低了声音,“好,但是……他醒着呢。”
我慌乱地低头,对上一双黧黑如夜的乌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