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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台有座机的电话铃声响起,夏夏没能去送方医生,举起话筒前还在叮嘱:“雨天台阶很滑,方医生您慢走。”流浪猫的名字不着急起,方医生冒雨把三只小家伙带走了。
接过两分钟的咨询电话后,夏夏茫然地站在前台工作区域里,先看看不远处凑在一起聊天的邢彭杰和许沐子,再看看门外的邓昀。来回看过几遍之后,夏夏更加茫然地愣在原地发起呆来。
邢彭杰手臂上好几个红肿着的蚊子包,刚涂过夏夏拿给他的青草膏,皮肤泛起一层油光。
蚊子包再不舒服,哪能比八卦还更吸引人呐?
邢彭杰偷偷瞄了眼门外的邓昀,觉得这兄弟宽肩窄腰,长得又高又帅,可别是个玩弄人感情的渣男。忍不住问许沐子:“刚才还好好的,怎么就突然没得谈了?
许沐子淡着表情,幽幽地看着邢彭杰,没吭声。
邢彭杰马上澄清:“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啊,不是想趁你低落
没话找话、趁火打劫什么的。我之前说的一见钟情,那得是两个人同频地对
寸方产生好感,我可不当舔狗。
许沐子丧气地点头:“是啊,同频很重要。”
“我看你和那兄弟,是有些默契在身上的,也算同频吧?”
许沐子捏着手机的那只手,松开两根手指,比了个“二”的手势:“两年多。”
“啥两年多?"
“我们已经两年多没联系了。”
许沐子想,也许是邓昀和她的相处太自然,又总......
该怎么形容呢,总在照顾她?总在纵容她?
反正是她想得太简单了,现在这种情况,跨过时间问题去叙旧不合适。
尤其是她希望的叙旧,不仅仅是小学英语课本上那种标准的“How areyou?”“I'm fine thankyou,and you?”,还带着些不算清白的目的。
或许不熟的邓先生已经“轻舟已过万重山”了,开始过新的感情生活,这时候她再去提那些有的没的,确实无趣。邢彭杰也挺为难,“啊”了一声,陪着许沐子一起纠结
“也是哈,就算是我这种社牛,突然问遇上两年多没见的朋友,估计也摸不准该说些什么。更何况,你俩这情况...像还更复杂些。耳后那片过敏的皮肤变成了深紫红色,看着特别明显,几乎和她身旁矮架上那盆花同色调了。
许沐子叹着气,把头往怀里的抱枕上趴。
邢彭杰把青草膏递过去,问她是否需要。
许沐子摇头,表示自己出去前已经涂过药,不需要再涂。
盆花的花茎下系着植物名牌,看过才知道,这种花瓣蓬松的紫红色花朵名为黑天鹅洋牡丹。
客栈里很多植物上都系着这样的名牌,她摆弄着小巧的金属牌,感慨着客栈的面面俱到,也惆怅着关于邓昀的事。不谈又不甘心。
难道要她跑去和两年多没见面的人说,“我想到挺多以前的事,要不我们聊聊”?
在几分钟前,邓昀也产生过类似的疑问。
明知道许沐子有稳定交往的男朋友,难道要他跑去想方设法勾许沐子劈腿?
一星期前,邓昀会来客栈这边住着,也是为了散心。
他进门时,夏夏还和他开过玩笑:“您怎么突然来了,也不提前打招呼。今天可住满了,一间空房都没有。咦,脸色这么差,失恋吗?”他当时“嗯”过一声。
这声“嗯”把夏夏给“嗯”得愣住了,结巴半天都没找到安慰的话。
最后夏夏给邓昀递了罐凉茶,灰溜溜地跑了。
算不上失恋。
只是他妈妈武佳文女士在电话里期期艾艾,比夏夏还更结